嘆了口氣,紀霜把廚房收拾乾淨,事情已經完全脫離她的掌控,阿七是個不定性因素,居然對她影響這麼大。
紀霜從廚房出來,就見阿七坐著院子裡乘涼,手裡拿了把芭蕉扇,聽見聲音回頭,「姐姐。」
「快回去睡覺。」紀霜說,現在她還沒做好單獨面對阿七的準備。
「可是。。。。。。」
話沒說完,紀霜就拿著油燈進了臥室,房門啪的一聲關上。
阿七癟癟嘴,懨懨放下扇子,後腳回了自己房間。
紀霜坐在床上,狹小的房間,光是床就站去了三分之一的地方,除了一張床,就是一個簡單的衣櫃,這個柜子還是奶奶的故人生前用過的。
紀霜七歲隨奶奶千辛萬苦來到陳家村,眼見著故人已世,她的兒子見她們可憐就把這個老房子給了她們住,這裡的家具都是原來主人遺留下來的,起初有故人兒子的幫襯,她們過的還算不錯,過了沒多久,故人兒子舉家搬走,一下子就剩她跟奶奶兩個人。
她不擅長說話,出了門,村裡的孩子經常欺負她,久而久之她變得沉默。
今天阿七的靠近讓她不知所措了。
不討厭,又說不上喜歡。
只是很陌生。
阿七心裡惦記成親的事,天邊泛起魚肚白,就起來了,在紀霜門前來回走動。
房間裡稍有點風吹草動,耳朵就貼在門上,反覆幾次。
清晨最熱的莫過於鳥叫,在院子裡早就歡騰起來,噗哧噗哧拍打翅膀,嘰嘰喳喳。
阿七找了個板凳坐在紀霜門前,手肘支在大腿上,托著腮,視線緊緊盯著房門。
紀霜次日睜開眼,眼底片刻迷茫,想起昨晚的事,已經沒有剛開始時候的糾結,精神明顯也好了很多,臉色恢復紅潤。
她找了一件平時不捨得穿的裙子換上,拿上荷包,打開門。
「啊!」
紀霜撫著胸口,看清楚是阿七,換上惱色,沒好氣瞪了她一眼,覺得還不解氣,伸出腳踢了她一下才轉身氣呼呼去了院子。
?!
阿七皺皺眉毛,彎腰揉揉剛剛被踢的位置,片刻跟了上去。
「姐姐。」
「今天。。。。。。」
紀霜扶額,哭笑不得,不明白她為什麼對成親這件事如此執著,嘆了口氣,雙手推她的後背,「我記得,你先去等著,沒叫你不准過來。」
阿七癟癟嘴,一步三回頭離開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