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瓜尔佳文鸳这番作派,难怪前世在宫中没活过几集。
我摇了摇头,目光闪了闪,瓜尔佳文鸳是个惯会告的。
看来,我得回去复命了。
瓜尔佳文鸳,如此轻贱于我,我少不得也要为自己谋划出路。
奴婢怎的了?奴婢就该死么?
身居高位之人不爱惜自身福泽,我必以奴婢之身撼动高墙,且等着你墙倒屋塌那一日。
呵!
瓜尔佳文鸳,你且坐高台,可别掉下来!!!
我眼皮轻垂,眉间都是冷意。
回到养心殿之时,苏培盛正在门外守着。
我朝苏培盛点了点头,苏培盛一脸苦笑。
想来昨日沈眉庄落胎,皇上心内忧愁,如今这几日,在养心殿当差的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
生怕一句话不合适便触天子之怒。
我轻轻推开养心殿的门,站立一旁。
皇上今日没有忙于前朝之事,只是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养心殿的窗户之前观看。
皇上听得响动,转头看向于我,沉声问道:“回来了,可如何了?”
我恭敬的跪在地上说道:“奴婢奉皇上之名去了咸福宫。”
“舒妃娘娘伤心太过,嗓子失声了。温太医已经开了药方,想来昨日之事,舒妃娘娘还是难以忘怀!”
“甄常在处,奴婢也瞧过伤势了,已然比昨日好些了。想来有温太医照顾着,应该不日就能痊愈了。”
“祺贵人之处,奴婢也已经去过了,祺贵人应是昨日跪在小佛堂,双腿红肿了些许。”
皇上听得我的回答,点了点头。
我观皇上脸色,跪在地上磕了个头:“皇上,奴婢还有一事要禀告。”
皇上惊讶的看着我。
我跪在地上复又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奴婢去延禧宫一圈,奴婢有个手帕找不到了。”
“奴婢上次在景仁宫之事,皇上也知道。”
“奴婢心内有些害怕,怕有心人捡到做了文章。”
我脸上带着害怕之色:“想来奴婢是皇上御前的奴婢,这事还是要说与皇上听听,过个明路。”
观瓜尔佳文鸳作派,若是现我给晴柚的帕子,必会拿来做文章。
我还不如拿此事直接在皇上面前过个明路,想来我是皇上御前的人,什么事情都禀告皇上。
对皇上坦诚才是为奴为婢的第一要素,皇上应当不会难为于我。
皇上听得我如此说,笑了笑:“浣碧,朕每日看你游走于御前,心思缜密,想不到你还有害怕的时候?”
“一个帕子而已,行了,朕知道了。”
“看来还是小女儿家,上次在景仁宫,受了惊吓。”
我跪在地上目光一片赤诚:“多谢皇上,奴婢书读的少,只知道一个道理。”
“奴婢是皇上的奴婢,出了什么事肯定要禀告皇上的。”
皇上点点头,大手一挥:“行了,你也起来吧,不用跪在地上了。”
“祺贵人昨日膝盖跪得肿了?你去内务府一趟,找些今年上供的新鲜事物,往延禧宫送些去。”
我恭敬领命退出养心殿。
想来皇上要给瓜尔佳氏一族做些脸面了。
心下也感叹瓜尔佳文鸳会投胎,也是门技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