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又要让我吃事后避孕药?
他以前一直主动避孕,很忌惮我怀孕。
我以为是因为他爱时夏,我们迟早会像前世那样离婚。
那么,现在呢?
“哦……!”
他突然动了动,我一阵颤栗,酥麻的感觉荡漾全身,我指尖深深掐着他的手臂。
狭小的空间,潮湿闷热,我们大汗淋漓,空气里膻腥味浓郁,暧昧像是疯长的海藻,缠得人喘不上气。
镜子映出缠绵悱恻的画面。
身后的傅言深,埋在我颈肩,鼻尖深深地嗅闻我的气息,薄唇深吻我的皮肤,贝齿偶尔轻咬我肩上的骨头。
他剑眉浓黑,鼻梁挺直,闭着眼,沉迷于我的样子,撩得我小腿软,身体绷紧。
“嗯……想咬死我……”男人贴在我耳畔,粗喘道。
我勾着脖子往后,急切寻找他的唇。
余光一瞥,镜子里,男人骨节分明,禁欲干净的长指,覆上我白皙圆润的饱满。
我更是被撩得不行。
浴室里愈燥热,热得人心痒,想要疯、爆炸……
……
一场激战后,烟消云散。
情潮褪去,我冲洗大腿内侧挂着的黏腻,眉心轻皱。
“危险期……”
我抬起头,看着正吞云吐雾的男人,苦恼地嘀咕,也是一种试探。
他单腿撑地,坐在洗手台边缘,一条长腿舒展开,赤着精壮的上身,嘴角叼着烟。
闻言,他看向我。
昏黄的灯泡下,他漆黑的深眸,闪烁着细碎的光。
我隐隐紧张又期待他的回答。
时间忽然变得很漫长。
“没事。”
他终于开口,淡淡道。
他愿意要孩子了?
我心尖儿悸动着,呆呆地看着他。
他吸了口烟。
“我做了结扎手术。”他吐出烟气,又说,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
“啪——”
我手里的花洒落了地。
他说,他结扎了。
我大脑嗡嗡的,错愕地看着他。
“你惊讶什么?”
他走近我,弯腰捡起花洒,关了水阀,将我推到一旁。
男人背对着我,脱下牛仔裤。
“这样,以后能无所顾忌地玩你了。”
他扬声说,拿着花洒冲着澡。
水流很快淋湿他肩颈下方的纱布,血水肆意地流淌。
为了不让我怀孕,他竟然做了结扎手术……
我刚刚还以为,这辈子,他不爱时夏,今晚又舍命护着我,他是想跟我过下去了。
结果……并不是。
我靠坐在充满臭氧消毒味道的床上,身上穿着傅言深让人送来的丝质睡裙,整个人懵懵的。
“嘶……”
脚踝丝丝的刺痛,教我回神。
傅言深不知什么时候在床沿坐下的,他拿着镊子,夹着碘伏棉球,正在帮我擦拭脚踝被勒出的伤。
“时夏怎么跑到缅北了?”我清了清闷堵的喉咙,问。
“因为你表哥的案子,我把她禁足了,她自己偷跑,溜走到了这边。”傅言深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