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不知你是现在拉走还是?”
“现在拉走。”顾念把剩下的钱给结了。
“可是要帮你叫车?”
“不用了,我自己有驴车,麻烦你们帮我搬到驴车上。”
木匠坊的掌柜收到了尾款,爽快地让人帮她把木板搬到驴车上。
顾念觉得这个木匠坊做事还是很细心的,每一张木板边缘都打磨得很光整,数过数量没问题后,她就赶着驴车走了。
回到山谷把木板卸下后,赶着驴车去还给村长家。
这个时候,他们家门口的马车已经不在了,想必是客人已经离开了。
顾念在门口朝里喊道:“婶子,在吗,我来还你家驴车了。”
连叫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她直接把驴车赶进驴棚。
这时,钱娟从里面走了出来,瞪了眼顾念,“你来我家做什?”
“早上借你家驴车,现在来还给你家啊!”绑好驴车后,从口袋逃掏出十个铜板递给她。
“别靠我这么近,可别把我的新衣给弄脏了。”
顾念看了看两个之间的距离,怎么也挨不着她的衣服吧!
“这是借驴车的费用,你收好!”
钱娟看着她伸过来的手,连连后退,满脸嫌弃。
顾念见她不接,直接伸手拉过她的手塞到她的掌心,“记得跟你娘说一声!”
还没等钱娟反应过来,人已经走远了,气得她在原地直跺脚。
山谷内,许三娘他们几个围着顾念拉回来的木板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些木板有什么用处。
“这是做桌子,也不像啊?”沈谦拿起一块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愣是没搞明白。
见顾念回来了,许三娘连忙拉着她的手问道:“念儿,你的那些木板作何用的?”
一旁的沈池也坚起耳朵在听,刚才他也看了,也没看明白这些木板的用处。
“跟秋收有关的物件,现在跟你说,一时也说不明白,等过两天我把在铁铺打造的铁具拿回来后,组装好了,你们就知道。”
许三娘即使知道这些木板是花了钱的,她也没多问,反而让她过两天顺便把沈池的药给买回来。
顾念来到沈池的身边,小声问道:“这几天你的腿可有知觉了?”
沈池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摇头,“没有!”
这像是在顾念的意料之中,听了也没觉得奇怪。
这时,沈池又说,“我小腿反而越来越黑了!”
顾念听了,蹲下,沈池还没反过来,就把他的裤腿给撩了起来。
两条小腿比早上针灸之时,大不相同,连脚面都已经肿得黑紫色了。
“你晚上沐浴之时跟我说一声。”
“做甚?”
“沈大公子,你没现你体内的毒有一部份积在脚上了吗,你脚都这样了,当然是要放血了。”
“那为何不现在放?”
顾念跟他也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知道他容忍不了一点脏,这个时辰还不到他沐浴的时间,她可不想浪费柴火给他烧两次热水。
“你晚上不是要沐浴吗,那正好放好血后,你再沐浴,省得再多烧一次热水。”
沈池听了,嘴角抽了抽,“不必了,现在就去放血吧,今儿清洗完了,我晚上不用再沐浴了。”
“那是你说的,那你可别再叫二婶给你烧热水。”
说干就干,顾念弯腰把人给抱到浴房,浴房里有一张专门为他而做的竹椅子。
这个椅子是为了方便沈池沐浴这时坐的,高度刚好在他坐下之时,腿可以伸直。
“你先坐着,我去拿针。”
顾念风风火火的跑来跑去,她拿来了一根很粗的银针,用火烤了烤后,把沈池的腿给拉直,直接在膝盖窝下的血管用力一扎。
紫黑色的血水从血管流出,流出的血水,浓而稠,还带有一股很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