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盘旋崎岖,又多羊肠小道,信使穿的衣服紧身,束缚的身体更显曼妙,而且她的胸部比较傲人,完美的大s,上坡下沟时候一颤一颤的,仇小天正是血脉喷张的年纪,哪里见过这个,只能默默在袖口撕下两个布条塞住鼻血,似有意似无意的偷瞄几眼,心里却是爽翻了天,称赞了千百回。
信使怒火熊熊,她怎么会不知道,只在心里暗骂:“这小流氓油嘴滑舌不说,还是个色胚!师伯会不会弄错了?”
一路上恼火加猜疑,随着仇小天走了半小时,来到一座破旧的山寨前,眼前是座依山而建的寨子,两米来高的栅栏圈起二里方圆地面,紧凑着大大小小几十间房屋,以前也不知道是军用的还是匪占的,显然是废弃久远,到处破破烂烂杂草丛生,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信使踏进这里,便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仇小天扯着嗓子喊:“爷爷,爷爷,有个信使来找你!”
“什么!”听着出爷爷的声音有些激动,只见一个须全白身材高大的老头,拄着拐杖急慌慌赶出来,他一眼望到信使的装扮,不禁停下了脚步,拐杖在手里一松,不自觉掉落地上,颤抖着身体喃喃说着:“是……那一天……到了吗?”
他转脸看到仇小天,惊谔的问:“孩子,你去捅马蜂窝了吗?”仇小天小天眯着眼睛向他歪头示意,他才明白过来一脸严肃的问:“是她打的你?”
仇小天苦笑着点头说:“是你说过的那种,会在空气里钻来钻去的女人!”
仇爷爷嗯了一声,向信使问话说:“小姑娘,是谁派你来的?”
信使见他问自己,也不答话,突然间双膝下跪,两只手叠在地上,低头下去拜了一拜,才站起身说:“师伯你好,我叫白燕,我师父是上任信使,我是来给师伯送口信的。”
仇爷爷点点头,心中有些疑惑,口上却说,:“好好,小天,带她进来吧。”一转身回屋子去了。
不一会儿,白燕被仇家爷孙招呼进偏房火塘烤火,现在是深秋山里冷,捱得三人坐定,仇小天一只手漫不经心的填着柴枝,一只手持一枚剥壳鸡蛋给自己消肿,眯着眼睛还在信使身上打转。仇爷爷披了件灰的军大衣,手里扶着根七十公分长的水烟筒,坐在白燕对面,咕噜咕噜弄了一大口,目光却盯着塘里跳动变幻不定的火苗,幽幽的说道:“你是从何处来?”
白燕也是第一次见到仇家爷爷,只见他深目高额,眉颊间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疤,面上又有种灰败颜色,她心里暗暗惊讶,因为她听晓过仇大师的事迹,很难把传言中那个神奇人物和眼前这个垂暮老者联系在一起,反差真是太大了,她轻叹口气,语气也不再冰冷,轻轻的说:“北海。。。”
一句话听的仇小天眼珠瞪的贼大,手上也停了动作,支棱着耳朵仔细听。
“昨天有神秘人偷袭我们,帝君击败了她们,可师父受伤了,只好让我来传递消息,是她开了传送门,把我传送到这里。”仇爷爷点点头说:“难怪,那么说开塔的时间定下了?”
白燕依旧带着那副墨镜,也看不到她的眼神,她点点头,别过脸看仇小天,似乎有些怀疑的说:“帝君指示,定在三个月后,师伯,他就是那个人?”
仇小天见她肆无忌惮的扫视自己,好像自己脸上趴了只苍蝇似的,心中有些不忿,索性用火辣辣的目光回过去,红着脸在她身上到处瞅。
仇爷爷轻咳了几声说道:“不会错的,我只是担心,这孩子……还有些嫩。”
白燕恨不得仇小天的眼珠子挖出来,扭回头来不再看他。
仇小天嘴巴特闲,竟然搭话道:“要带我去玩吗?能不能让我试试那个什么门?”
白燕哼了一声,从紧身皮衣兜里摸出一张卡,递给仇爷爷。
那是张银行黑卡,白燕说道:“里面的钱随意支用,花不完的,只是需要尽快找到其他的人,对我们而言,时间太有限了。”
仇家爷爷说道:“七个人,散落各地,找起来是有些麻烦,往年都是提前三年通知,这次太急促了。”
白燕说道:“我也不清楚,据说长生界找到了方法潜入了地球,不得不提前开塔。而且我怀疑这件事就是他们做的。”
仇爷爷道:“他们和我们仇隙太大,一千年才有一次机会,肯定等的疯。”
仇小天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又插话说:“爷爷,什么一千年?开什么塔,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仇爷爷满眼慈祥的看着他,苦涩的笑了笑,轻叹一声说:“好孩子,这件事……也该告诉你了,不过说来话长,”他又望向那跳跃欢舞的火苗,缓缓地说道:“也好,十八年了,我带你在这大山之中落脚,又督促你练习武艺,让你受了不少苦,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
仇小天一脸茫然,却听爷爷继续说:“只因为这是一场约定,一切要从上古时期说起。”
“四千年前,宇宙分为九界,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很远很远的人界现了这里,看到这里适合生存便有了定居的念头,于是来了很多人,他们便是我们的先民,其中便有我们的炎黄二帝,本来炎帝是人们的统治者,可后来内部起了纷争,二帝相争,掀起了一场大战。”
他说到这里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面上浮起悲伤神情,又说道:“这场战争黄帝获胜导致了炎帝落败退回了人界,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长生界,但是他从未放弃过回来的想法,于是求助于九界之主,之后九界之主定下,约定九界生物都可以进入这片乐园,并赋予它们智慧和力量,共同生存,但他低估了万物的本性是竞争,这一次更残酷更惨烈,一场毁天灭地的战争让九界全部败退,于是九界之主再次定下规则,于昆仑之巅设立一座九层塔,每千年之际,九界入塔进行一场挑战,胜者便可占据这里繁衍生息,为了抗击九界黄帝便挑选了九位导师训练九位战士,我就是九位导师之一。而你,就是下次出征的战士!”
一番话说的仇小天目瞪口呆,他绝想不到爷爷和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身份和来历,一直以来爷爷说他是从街头捡到的孤儿,自小收养,如今现实瞬间打翻,直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仇爷爷也不去问他,又慢悠悠说道:“九名战士中,各有代表,以水,大地,火,风,人,知识,时间,浮空,死亡次序排位,你是人,也就是说是第五战士,至于信使,是时间,第七顺位的战士,九位战士各具异能,也是一千年转生一回,我不瞒你,我到今天也有五千多岁了……”
小时候爷爷也曾带着仇小天数星星,并教他认识漫天星河,又教他各种文化,虽然没上过学,但是以仇爷爷几千年的学识,让他学会各门功课还是蛮轻松的,以现在小天的智力开化程度,比个大龄青年也绰绰有余,但是对宇宙和世界观的认知,却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推翻的,爷爷说的这番话,让他惊愕之余也在怀疑爷爷是不是在逗他,毕竟在这孤僻的山里,两人在一起生活惯了,互相骗一下逗个乐子也是时常有的事。
所以当仇爷爷看到小天的表情慢慢笑成一朵花的时候,暗叫一声不妙,准知道这小子没相信,其实白燕也是第一次听这些故事,因为她的师父也没告诉过事情的本源,只是受伤之后给她开好传送门,让她来传达消息而已。但她对这并不感冒,因为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和旁人不同,有特殊的异能,对新鲜事物接受起来也快的多。
仇爷爷白了小天一眼,又咕噜咕噜吸了一大口水烟,惬意的吐了个圈圈,眉头一舒说道:“今天信使到了,就证明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咱们的缘分也就到了,你可以跟她去了,一起找齐九位战士,完成你的使命吧。”
仇小天笑嘻嘻的接口说:“好说好说,爷爷让我去我就去了,有这么漂亮的姐姐陪着,到哪里都不怕,就算去大闹天宫我也给爷爷带两个蟠桃回来。”
白燕也不睬他,冲着仇爷爷说:“帝君的指示,让我带着这个家伙。”她玉手一指仇小天,又说:“去帝宫汇合,可是我还要去联络其他人,时间很紧,能不能您老亲自出山,带着他走一趟?”
她一说不去,小天的兴致就蔫了,外面的世界自己是很向往,可少了这个身材诱人的美女,感觉就没意思了。正在惆怅,却听仇爷爷没有直接回答,却问了句:“你师父伤的怎样?”
白燕回答:“被人用弓箭偷袭了,伤到了背部,只是那人的弓术太厉害了,用的是七星连珠,我师傅也躲不掉。”
仇爷爷点点头说:“敌人当中能人异士太多了,所幸你师傅没事,因为只有她能找得到我。”
白燕忍不住说:“帝君也不行吗?”
仇爷爷脸上泛起一个微笑说:“你的师父和我有心灵感应,无论我走到哪里,她都能找得到我,也许这次是她受伤的原因,不然的话她能够直接传送到我面前。”他顿了一下又说:“十八年前我从黄帝那里接到小天以后,就隐匿在这里,也是不想受外界的干扰,就连黄帝也未必能找到我。可我却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看一样东西。”
他说完拄着拐杖站起来,小天跳起来就要扶,却被他推开笑着说:“爷爷还没老到那个地步。”仇小天尬笑一下,和信使跟到他后面。
他们在寨子里三转五转来到一处大厅,看样子是古时候商议事务的厅堂了,最里面居中有个布满灰尘的椅子,两边扶手都烂掉了,残缺不全,仇爷爷用脚探了探位置,示意二人站到他后面,然后立直拐杖向地面插去。
他身材高大,拐杖也有一米来长,黑黝黝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形状扭曲,像条长麻花。此时诡异的事情生了,原来地上有个深孔,他把拐杖插进去一半,又不知捏了哪里,忽然之间拐杖表面如同通了电一般,两道环形火花从头到尾顺滑了一遍,两人耳边一阵“札札”声,大厅中间的地面向左右分开,现出一个几尺宽的黑乎乎洞口,一条石阶延向下面,也不知道有多深。
仇爷爷瞅了两人一眼,率先拾级而下,仇小天在一旁大挠其头,他想不明白,自己和爷爷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居然不曾告诉这里有个机关,看样子爷爷的神秘事还不少哇。又见白燕还戴着那古怪的墨镜便忍不住偷笑,白燕却睬都不睬,小心翼翼的跟在仇爷爷身后。
仇爷爷挥了挥拐杖,那条大麻花瞬间出蓝幽幽的暗淡光芒,照着三人一路下去,却都是些长条青石台阶,积满了灰尘,白燕捂住了口鼻,下去百余步样子,来到一条走廊,地面充实平坦,仇爷爷不知道在黑暗中又拨动了什么,上面的洞口缓缓的合上了,仇小天正在狐疑的时候,只见爷爷的拐杖突然灭了,随着一声破空声响过,白燕好像在躲避什么,急后退,仇小天只觉得面前一阵风掠过,继而又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