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大火将屋子烧了个精光。
“丞相当真要跟我走?”
“我骗女郎作甚?”
惠源郡再往外就是齐国边界,来都来了,高闻雁打算顺便去齐国找一友人,问一下那白玉扳指的事。
结果楚序也要跟去。
高闻雁就算了,即使被现,高将军还能用一句“小女顽劣”来开脱一下。而楚序贵为一国之相,私自前往他国,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丞相不必如此,我若是不信你,方才便不会放下手中的剑了。”
她始终觉得楚序是为了博取信任。
“走罢。”
楚序连路线都想好了,从齐国回来时走水路,直奔温州,让高闻雁亲眼目睹治水过程,怂恿高将军参谢参一本。
“可能将那薛赫也一并收拾了?”
戏谑地看了她一眼,楚序道:“难为你肯说这些。”
知行最早赶过来,楚序简单对他交代后续的事情,又让他私下派人给高家报个平安。
其实,放过楚序,选择相信他并无恶意时,高闻雁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现下她却明白了,正是楚序平日里的这些做法,让她选择了相信楚序,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相爷真不用属下随行?”
知行一脸担忧,又问楚序药是否带够,说着又将药方递给了他,嘱咐他按时用药。
山匪已被剿得差不多,两人下山自然一路顺畅顺。
高闻雁觉得好笑,原来知行私下是这副老妈子模样。
楚序却说知行并不经常这样,只是自己上次出行引得旧伤复,现在又要拖着这副身体出远门,知行才这样忧心。
“知行可真是忠心耿耿。”
“他和知言自幼便跟着我,是与别人自是不大一样。”
两人牵了马,一路朝东,眼看就要到惠源郡了,却遇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那山匪头子拖着一身伤,却仍冲出来拦了高闻雁的路。
他面露凶狠,如狼一般的目光锁在高闻雁的身上。
吹了一声口哨,他笑得十分猥琐:“小娘子,找得你好苦啊,可想死你了。”
“少废话。”
高闻雁当即拔了剑,准备迎战。
她回头看了眼楚序,示意他闪一边去,保护好自己。
和楚序只短短交手了两下,高闻雁便知道他果真是扮猪吃老虎,然而楚序到底身上有伤,打两下就自己就吐血了,那也不是办法。
那山匪头子不中用,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
“你们以往果然是靠人多欺负人少啊。”高闻雁微微嘲讽。
“闭嘴!臭娘们,老子跟你拼了!”
他全力挡开高闻雁的剑,也顾不上章法,朝着她就一顿乱挥。
这人脑子一般,力气却大,若被那把刀砍到,也够难受的。
于是高闻溪轻巧地躲着,想等他力竭。
谁也没注意到,一把剑猛地破开空气,直直插入那山匪头子的喉间。
山匪的手一松,重重的刀便脱手而出,连连砍倒旁边的两棵树。
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转动着眼珠子,想看看是谁。
楚序踱着马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楚序眼中寒冰未碎,抽出剑,拍了拍他的脸。山匪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轻笑,又仿佛只是错觉。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楚序,终于看清他在说什么了。
“嘴巴不干净,就不要说话了。”
山匪捂着脖子,却无法阻止血咕噜咕噜地往外冒。
“走吧。”
高闻雁不悦:“我与他在对战呢,又不是打不赢,这样也太胜之不武了。”
他回头,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