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準備順著路線往山頂走的時候,隔壁的小方塊突然出現了的小綠點,還是兩個小的微弱的都快不亮的小綠點。
「嗯?」沈信看著那兩個小綠點。
這不會是那位失蹤的警察和警犬吧?
……
駱傑已經沒有力氣了,他氣喘吁吁的坐在地上,身邊的警犬也趴在他身邊不斷的喘氣。
距離他們迷失方向已經過了兩天兩夜,身上所有的聯絡道具全部失靈,哪怕是衛星通訊,警犬也無法辨認方向,就算是按照日升日落都走不出去,所有方向辨認方法都不對勁。
他在這裡繞了一圈又一圈,終於確定這個地方不一般。
否則明明只是個小山頭怎麼進不來,自己失蹤這麼久怎麼會沒有人來搜救。
一定是因為他的同事根本進不來,更別說來找他。
「難道要餓死在這裡?」駱傑抱著狗,「月圓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名叫月圓的狗小聲嗚咽了一聲,然後把腦袋放在駱傑的腿上,看上去也是累的夠嗆。
在陌生的森林裡過夜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但他們沒辦法,到現在駱傑連一點路都確定不了,前一米他看到的還是正常的路,走出兩步回過頭去就是別的路了,他人傻在原地,最後只能找一個勉強安全的地方窩著。
他們坐在地上休息,駱傑還沒放棄,他試圖辨認周圍的環境,確定這個地方他有沒有來過,雖然這是很難的一件事,但再怎麼樣都要努力試試,要是頹廢下去,他和月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想到這裡他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確定迷路的第一時間他就把手機關機留著電量,只在需要的時候打開一會兒,到現在手機里還有些電。
先確定手機沒有信號,他沉默了一會兒打開備忘錄。
要是真的出不去,在以後的某個時間他被發現了,也算是給家人留下了兩句話。
剛敲出兩個字他敲不下去了,因為他真的很不甘心,他真的一點都不想死在這裡。
就在他顫抖著手把手機放下的時候,突然有一股力道拍在他的肩膀上。
駱傑早就精神緊張,被這麼一拍下意識回頭反擊,只是累了太久身體軟綿綿直接打個空,但也是這樣讓他看到剛才拍自己的竟然是一個人,還是一個一眼就能記住的人。
青年半蹲在他身後,墨鏡懸掛在胸口的口袋上,清冷精緻的面容和黑色的發,太陽背對著他撒下光來,顯得他極其好看。
「誰?山鬼?!」
「山鬼?你不是警察嗎?」沈信嘆氣,「你在幹什麼?喊你你聽不到,拍你肩膀一下你跟碰到鬼似的。」
駱傑終於反應過來,「你是來找我的?!同事?還是外援?!」
月圓也跟著站起來,弱弱的叫了兩聲。
沈信看了一眼那隻狗,「算是外援,你們狀態怎麼樣?」
「不太好,體力流失嚴重,兩日未進水有些缺水,我還好,月圓已經快撐不住了。」駱傑抱起狗來,他嘴唇乾裂蒼白,卻只擔心他的狗,「你是怎麼上來的?其他人呢?能離開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