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才人说呀,”珍妃斜睨一眼徐娉儿,“皇上您问过她会什么才艺,她说她自个儿什么都不会,可是这样?”
陆辰渊眉一挑,无可无不可地哼了一声。
珍妃又继续笑道:“然后,徐才人就说皇上您为此惩罚了她,臣妾好奇皇上是怎么惩罚徐才人的?”
莫说珍妃娘娘好奇,我们全部都很好奇!众嫔妃齐嗖嗖地看向陆辰渊。
陆辰渊唇角斜斜一勾,语调微微上扬:“惩罚?”
他的声音低沉性感,仿佛摩挲着古玉般让人心痒,“徐才人自个儿说罢。”
徐娉儿惋惜地放下手中美酒,拿起帕子擦擦嘴角,提着裙摆走到众人中央,盈盈屈膝:“皇上……”她声音娇软如莺啼,媚入骨髓,神态宛如尚未盛开的花朵般羞怯,“这让婢妾怎么说呀……”
陆辰渊眼皮跳了跳,深吸口气:“既然都要表演才艺,那徐才人就好好表演。表演得好,有赏,表演得不好,就罚你三个月的例银。”
徐娉儿惊讶地张圆了嘴。
珍妃见状,嘲弄一笑:“徐才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没听懂皇上的话?”
“回珍妃娘娘,”徐娉儿俏皮地吐吐舌头,“婢妾只是第一次听皇上说这么长的话,一时失态了。”
陆辰渊面容骤冷,眯起黑眸盯住徐娉儿,这女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徐娉儿见好就收,笑盈盈地朝陆辰渊抛了个媚眼:“皇上有令,婢妾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婢妾的才
艺及不上几位姐姐,皇上英明神武,可莫要责罚婢妾才是。”
陆辰渊轻嗤一声,懒懒地别开眼。
“皇上,”一位姓吴的宝林抱着琴款款上前,眉眼顺垂,“婢妾善琴,如果徐才人表演唱曲儿或是跳舞,婢妾都可以助徐才人一臂之力。”
徐娉儿瞭她一眼,暗自琢磨要表演什么。
前世她身为实力派影后,跳舞唱歌对她来说不过是小case。只不过唱的都是流行歌曲,恐怕场中的这群古人不懂得欣赏?
至于舞蹈,她五岁就开始上舞蹈班,基础功扎实不说,无论是芭蕾,现代舞,民族舞皆有涉猎,后来流行古典舞蹈,爵士舞,也颇为精通。
想了想,她便道:“多谢吴妹妹相助,那婢妾就为皇上舞一曲。”
罗才人不悦地拧起了眉。
谁不知这一届秀女中她的舞艺最是高超?那两位御女在选秀时候曾经想过表演舞蹈,见过她跳舞之后都改变了念头,这徐才人倒是有趣,竟然敢在她跳过舞之后跳舞?
吴宝林抱着琴坐在一侧,目光微凝,信手一挑,流水般潺潺的琴音如同山间涧泉汩汩而出。
徐娉儿闭上眼,仔细听着琴音,轻轻一扬广袖,柳腰一弯,随着曲子舞动起来。
她腰若细柳,随风摇摆,袖如浮云,飘逸微扬。
吴宝林眯起眼看着场中身姿妖娆的徐娉儿,在琴弦上拨弄的纤手陡然一顿。
就在众人诧然之间。
忽地琴声如同金戈铁马般奔
腾而来,原本涓流缓缓的气氛霎时变化,就像两军狭路相逢,刀剑相交,誓死拼杀,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骤起,神情大凛。
吴宝林手下愈加快速,嘴角噙着一抹几不可见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