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說不上來哪裡像,寧月初像是在掌心捧大的公主,而嚴寧像是雪夜裡野蠻生長的冰花。
沈長秋自嘲搖頭,是他不對,不該將過去的情感轉嫁到別人身上,這或許是一種對他人身份的侮辱?
儘管這只是一份純真的友誼。
而她不是她這件事,真的挺好的,起碼,她沒有在童年時受到如此絕望的傷痛。
可沈長秋才目送嚴寧離開,此時此刻卻又異常地想她。
昨夜的相伴,像清幽的曇花以「家」的名義,猝不及防地盛開,成年的沈長秋時隔十八年重體會了家的感受。
浴室里有人在洗澡,房間裡有不屬於自己的衣服,他在煮泡麵,他知道有人在茶几前等他,一切恬靜而平淡,自然又放鬆。
他想靠近她,必須做得更多,變得更好。
沈長秋目光從窗外收回,他深呼了一口氣,開始面對現實。
簡單的打掃房間後,沈長秋在小區樓下銀行取出了卡里僅剩的1458元,他帶著兩部手機去了電子批發城。
經過四家維修店的垂詢,又經過多次討價還價,他以815元的價格將兩部落水的手機託付維修,老闆跟他約定在五天後取回。
但老闆說沈長秋那部舊手機,修好的概率不大,不過老闆也說了,不能修就不算錢,因為他那部才算2oo元。
接著,沈長秋懷揣僅剩的643元,邊坐公交車邊背單詞晃回了住處,他沒有進小區,而是去了附近一家連鎖便利店。
很巧,店長就在店裡,白班不需要兼職了,他以15元每小時的價格,從現在開始在這家便利店上夜班。
時間是晚上九點半至早上七點半,一共1o個小時,優勢在於半個月結一次工資,沈長秋打算先挨過這個月,生活費穩定一些再去找合適的長期兼職。
一回出租屋他倒頭就睡,晚上八點半他準時醒來,將頭髮在腦袋後面紮起小尾巴,拿著政治的《精講精練》出了門。
這家便利店較為偏僻,過了12點就沒什麼顧客了,沈長秋穿著別人換下來的工裝,按照以往大學兼職的經驗整理完貨架後,給自己打了杯濃縮咖啡,開始在前台複習做題,他看得很專心,但一旦有腳步聲靠近,他總能第一時間察覺。
待到日出,他堅持忙完7點半的早高峰,換班的人一來,他拿著免費的包子和豆漿回到住所,簡單洗漱後,一直睡到下午三點多。
重開始熬夜,確實很不適應,沈長秋敲著發痛的腦袋想。
如此反覆,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一早,他如往常般回屋睡覺,不知過了多久,沉悶的敲門聲鑽進房內,他疲憊的身體一次次縮進被子裡隔絕聲音,焦灼的內心卻在試圖掙扎,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
「沈長秋?」一個模糊的男聲再度喊他。
沈長秋睜開發酸的眼,扶著昏漲的頭挪下床,人像鬼一般跌跌撞撞飄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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