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木眠拼了命的搖頭。
祁肆言這個狗男人。
「聽話。」祁肆言看著木眠的眼睛,神情嚴肅,語氣放緩了一些。
木眠還是一臉抗拒的模樣。
電話鈴聲響起,陳蓉的大嗓門傳了過來:「我真服了,有你這麼勸人喝藥的嗎,眠眠最討厭的就吃任何帶有苦味的東西,你餵藥的方式就不能溫和一點嗎?」
第4o章古宅(1)
祁肆言當然知道木眠怕苦,一點苦都吃不了。
陳蓉嘆了一口氣:「莫西這兒有藥,晚點我讓她送點沖劑來,微苦,你想辦法哄著眠眠喝,別再掐人臉了。」
「我沒掐他。」
陳蓉心裡翻了個白眼,那你剛剛是在幹嘛,調情?
木眠站在鏡子前,看著下巴處兩個指印。
祁肆言那狗東西是有多恨他。
木眠盯著鏡子,又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他青春期時期不怎麼生病,男孩子跑跑跳跳倒是經常受傷。
高三的那個寒假,祁肆言被祁家人接去a市過年,木眠就跟穆子明和王翰去籃球館打球,打完球出來遇見初雪。
血氣方剛的幾個男生第二天約著打雪仗,在雪地里撒歡兒一整天,當天晚上木眠就發了高燒,陳亦雅因為生病,經常半夜不睡覺,這才發現了燒得滾燙的木眠。
她咿咿呀呀急得說不出話,抱著木眠的頭大哭起來,手機一撥通木朝暉的電話就哭:「木木,木木,木木燙!」
木朝暉說是有應酬沒辦法回來,叫了個員工把木眠送去醫院輸液。
後半夜木眠一個人坐在輸液大廳,腦袋在硬邦邦的椅背上磕了好幾次,木眠燒得迷糊,再次往後倒的時候後腦貼上個溫熱的掌心。
「祁肆言,你怎麼才來。」木眠歪進他懷裡,聲音比平日要軟,祁肆言聽得一陣心疼。
祁肆言把羽絨服披在他身上,幫他暖手,一直折騰到天亮木眠都是乖乖的。
藥液剛沾上嘴的時候木眠就醒了,一雙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祁肆言,你趁我病著,想要苦死我?!」
祁肆言哄著他,餵藥之前就去便利店買了水果糖,木眠這才乖乖把藥喝了。
那時候祁肆言對他多溫柔啊,現在一言不合就捏他臉,強灌啊。
難道他已經忘了自己怕苦嗎,三年也不算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