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苑,認清楚你的主人。」
「再從你的嘴裡聽到別的男人的名字,我就把你扔下去。」
懷裡的人看樣子完全是被嚇住了,他軟成一灘滲水的海綿,濕淋淋地趴在男人的胸口,只露出一個小小的發旋,不停地點著小腦袋。
「主人是。。是。。顧哥。。」
少年的腔調軟軟悶悶的的,像流化了的糖。
男人這才像滿意了似的,狠狠拍了兩下少年軟彈的屁股,絲毫沒注意到少年越來越慘白的臉色,抱起人往回走。
。。。
「顧總!」一道焦急的男聲喊住了顧亦銘。
典獄長小跑著趕了過來,然而不等他靠近,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雖說典獄長面上戴了副信息隔絕口罩,和男人之間又隔著數米,卻仍然被男人身上的信息素熏得心跳驟提,渾然燥熱。。
還好韓醫生提前給塞了阻隔口罩給他。
都說s級a1pha信息素暴走時的威力不亞於小型生化武器,他今天總算是開了眼。
先不說犯人們被顧亦銘突然暴走的信息素逼得集體陷入假性情潮,一個個像是突然變成了爭搶伴侶的雄性猛獸,聚集在車間門口大打出手。
聽說就連B+級a1pha韓醫生都是連著注射了三管特效抑制劑才將將冷靜下來。
再看原本好好送上山勞作的小傢伙此刻正被男人裹在懷裡,鞋也不知丟了哪裡,猶如玉石雕刻而成的腳連著一雙纖長小腿無力地耷拉在男人小臂上,嶙峋的踝骨上手指印艷落落紅青紫交織一片。。
嘖嘖,玩得可真野。。
想到這裡典獄長不免有些可惜,要是賣到地下拳場的,都是像男人懷裡這個小a1pha這樣的品相,那他早就發大財了。
他盯著少年裸露的腳踝一時想入了神,一抬頭冷不丁撞上了男人的視線,凜冽一眼仿佛要把他穿。
典獄長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他心虛地抹了一把額頭,這才想起差點忘了正經事。
典獄長搓著手:「聽下面的人說,剛才您信息素暴走了,是不是這廝沒服侍好您,回頭我一定讓人好好罰他。。」
他話鋒一轉:「只是犯人們都是普通a1pha,哪能承受您這級別的信息素,這不現在挨個兒沖水槍降溫呢!」
典獄長做出為難的表情:「您說這事要是被上面知道了。。我頭上這頂小官帽恐怕要保不住了。」
聞言顧亦銘只是輕笑一聲,不甚在意道:「遠程指令設備的資助款三天內到帳。」
蛇打七寸,七位數的資助款對顧亦銘來說不過牛毛,卻能為典獄長的工作生涯記下大功。
典獄長立刻轉臉成笑,絕口不提先前的不虞,連連朝著男人作揖:「多謝多謝,有了這精準電擊,就不怕深山的那幫渣滓們了。。」
顧亦銘面無波瀾,只是在聽到深山兩個字時,眸色微不可查的動了動。。
「還有上次惹了許小公子的那條狗我也給順便弄過去了,這一去少不得被搞掉半條命。」
典獄長興奮到口不擇言,瘋狂向顧亦銘示好,「您放心,許小公子一直按照您的要求給的單人獄房,就連洗澡間也是,在我這裡絕對沒有人碰過他,他很乾淨。」
「乾淨。。。」
顧亦銘輕笑一聲,視線落在懷中微微呼吸的小鼓包上,語調低緩的像在掰開了嚼碎這個詞。
在兩人談話間隙,韓仰止噔噔噔趕了過來,典獄長就是他「請」過來的。
當時男人暴走時高強度的信息素壓迫得他眼球差點從眼眶裡擠出來,血液里跟打了一管春藥一樣火辣辣的沸騰。
他方才才不得不先退了出去。
韓仰止喘著粗氣,臉上奔跑出來的潮紅還未褪去,仗著典獄長在,他直接伸手掀開男人的西裝想要查看許苑的情況。
卻被顧亦銘不動聲色地避開了,男人的眉緊得更深了些,無聲攏上一層壓迫感。
韓仰止一心撲在許苑身上,他焦急道:「他怎麼樣了,你把他怎麼樣了?」
顧亦銘沒回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偏過頭意有所指道:「典獄長養的狗倒不怎麼不長眼睛。。」
「餵你講話注意點!」
韓仰止氣得握緊了拳頭,就在這時,男人懷裡的少年突然抽蹙了一下。
只見他只露出一個小逗號發旋的腦袋在男人的懷裡四處動了動,一副難受極了睡不安穩的樣子,夾著哭腔的囈語西裝外套里傳出來:「顧哥。。疼。。。」
「肚子。。。難受。。」
男人眉心微攏,不算耐心地按住少年的腦袋,語氣冷冷的:「別亂動。」
「你知道他是怎麼了嗎?你就叫他別亂動!」韓仰止氣得一把將手中的報告甩在了顧亦銘的身上:「你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樣的狀態嗎?」
「三天前他暈倒在監獄裡,貧血,營養不良,生活卡里只有七分錢。你顧大少爺倒好,進來一趟,給人搞出個撕裂傷!」
韓仰止越說越激動,典獄長聽得臉都綠了,不斷了咳嗽示意韓仰止別說了,可韓仰止根本就停不下來。
「他好歹曾經也是你顧大公子的妻子,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第28章誰懷孕了
顧亦銘神色毫無波動,看樣子竟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他直勾勾地看著掉落在懷裡的一張報告,幽潭般的眼睛逆光中明明滅滅,像書法大家筆下的行書走勢婉轉的線條,在結尾處鋒利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