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苑忍著不適,點了點頭。。
謝家清笑得淡了些,他嘆道:「難怪啊,難怪這一次反應會這麼大。。」
「就跟吃素吃了這麼久,突然某一天沾染上了葷腥一個道理,難怪他會受不了。。」
許苑聽不明白謝佳清的意思,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謝家清望著許苑,微微歪過頭,他問許苑:「你知不知道,許染的那個直播視頻是我發給顧亦銘的。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你有一個同卵同胞的弟弟,我以為那個是你,顧亦銘也是那樣以為的。。」
許苑並不願意提及這件事,他皺了皺眉,「過去的事我不想在提。。」
「你聽我說完。。」
「視頻出來後顧亦銘動用了全部的手段,讓所有看過它的人徹底閉了嘴,又清光了所有的數據源,可就是這樣他還是害怕,害怕到把我關在國外,切斷了我與國內全部的聯繫。。。」
許苑詫異地看著謝佳清,他沒想到這背後還有這些事情。。
「顧亦銘護短,我並不怪他,我只是沒想到,就這麼一個關於你的視頻,會直接把他刺激出病來。。」
「病?」
「是啊,重癮症。。」謝佳清輕描淡寫的說出三個字,好像重癮症普通的就像是一個感冒。。
可許苑是親眼看過重癮症患者發病的,那些a1ppha們發作的時候沒有任何神智可言,就像個得了失心瘋的野獸。。
顧亦銘怎麼會得那種病,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我從沒見過他。。。」
「沒見過他什麼,沒見過他發病?」謝佳清笑了笑,眼角堆積的情緒不知是嘲諷還是難過:「你怎麼會沒見過他發病。。。。他每一次發病,你不全部都看過嗎?」
「我什麼時候。。。」許苑搖著頭,卻又猛地捂住了嘴巴。。
難道過去的那些折磨。。。全都是因為。。。
不不可能的,要是這樣,他早就可以在顧亦銘的手裡死成千上萬次了。。。
謝佳清看許苑的表情,就知道他反應過來了,「是啊,他每一次的發作,都會折磨你,其實對他來說,傷害你可比傷害他自己要難受的多了。。。」
「你就應該看看他這四年裡每一次生不如死的樣子,那時為了救你已經抽走了大半的信息素,他還硬要傷害自己的腺體自我贖罪,連法律都不判刑的重癮症,他卻非要給自己加罪。。。」
「他現在,好的時候是個頂級a1pha。不好的時候連個beta都不如,他控制發情期的能力都沒有,就這樣他還敢給你臨時標記。。」
「他簡直就是不怕死。。」
謝家清扶著欄杆,纖瘦的身影在風中搖搖欲墜,「就這一次,已經快一周了,我估計熬不過去了。。」
「你要是願意,可以去見見他,但是離他遠一點,別讓他看到你。不然他一有希望,又開始拼了命的想從深淵裡往上爬。。。也不知道要自己殺死自己多少次,他才能死心。。。」
「怎麼樣,要去嗎?」謝家清歪頭問許苑。。
。。。。。
謝佳清的是兩座敞篷跑,許苑坐在他的副駕,急後退的風將他柔軟的發不停地吹向後面。。
都說頭髮軟的人心也軟,許苑看著後視鏡里的自己,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去救他,還是去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