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大長腿蜷縮在沙發上,頭枕著沙發扶手睡得正沉,聽到床那邊傳來的動靜,他就像是觸電一般猛地從沙發上彈跳起來。。
「苑苑。。」顧亦銘衝進臥室,又猛然噤了聲。
只見許苑背對著他站在床邊,手忙腳亂地套著褲子。
昨晚潮濕的衣裳被顧亦銘退了個乾淨,他命人送了兩套進來,一套自己的,一套許苑的。。
顧亦銘怕他腿根磨得疼,選了一件極為寬鬆的絲綢短褲。
可許苑腿上實在是沒什麼力氣,兩條腿胡亂地伸進一條褲筒里,雪白的小屁股露在了外面。
顧亦銘眼尖地看到那上面自己留下的指痕,顫巍巍的,像一種隱晦的暗示。。
顧亦銘想也不想地踩上床,躍過床的寬度從後面接住了許苑。
「我幫你。。」
他把青年摟抱著放在了自己的腿上,雙腿岔開,沿著絲滑的睡褲褪下許苑的褲腳。
顧亦銘的動作很小心,眼神專注到比他簽下那價值數目巨大的,風險又極高的合作合同還要認真。
他虛虛地捏住青年青白細瘦的腳踝,將青年另一條腿整個送進褲筒里,直到青年粉紅的關節,指痕交接的大腿徹底淹沒在黑色布料里。。
也不知道要幫誰遮掩一夜荒唐的罪證,明明昭然若揭,非要顯得欲蓋彌彰。。
許苑沒有任何動作,他就像一個漂亮的布偶娃娃任憑顧亦銘的擺弄。。
直到男人的氣息再次將他包圍,昨晚的荒唐才在這一刻得到印證。。
許苑咬著唇,背胛骨微微闔動,他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絨縵窗簾,他的心底落下一個答案。。
答案讓他羞恥,讓他懊悔,讓他覺得他自己已然窒息。。。
他昨晚是真的很想要顧亦銘。。
他就像曾經男人口中的那樣,他變成一個不知羞恥地盪夫,趴在男人劇烈起伏的胸口,哭著不讓人走。。
真的是因為失憶嗎?
先前數次舊疾發作,刺激了發情期,抑制劑全然失效,林曜予看不忍他遭罪,甚至想出了抽他的信息素來安撫自己的法子。。
奇怪的是,s級的a1pha信息素對他不僅效果全無,甚至引發了過敏反應。。
於是他不得不清洗了腺體,接受標記剝離手術。
那時他才知道,自己腺體上的標記不是林曜予留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他偶爾會想,給他留標記的那個人或許是個不負責任的大尾巴狼,他叼走了自己十多年的人生,他偷走了他生命中最珍貴的部分,遲遲沒沒有還回來。。。
如果能見到他。。。
不過,最好還是不要相見了。。
可命運的軌跡偏偏是如此的荒唐,他們再次相遇,他再一次不顧一切的沉淪。。
他好像總會掉進顧亦銘的陷阱里,好像被他攻陷已然成為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