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捺拿起照片,目光在上面三人来回打转,最后说出第一句评价:“是个死人。”
也不知道她说错了什麽,止役忽然暴起,将照片抢回来:“谁让你动我的东西?出去!”
夭捺没有被止役跌宕起伏的情绪影响,而是淡定指着照片里的人,说:“他是死人。”
“我知道,是我杀的。”止役冷着脸,并没有给夭捺解释的意思,不过夭捺也听说过了,止役是在前不久出行动中杀了同事,才会被贬职到网络安全部的。
贬值原因是:止役不是误杀,而是虐杀。
他虐杀了自己的好朋友。
夭捺看着止役往照片里的朋友贴白花,猜想照片里右手边男生,就是他的虐杀对象。
不过奇怪的是…
夭捺眼睁睁看着,止役将白花贴到另一个人身上,说:“你贴错了,死的是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止役诧异,低头看向照片里的朋友,三个月前在他面前横尸的同事。
他的记忆很清楚,怎麽会是另一位幸存者呢?
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又或者想起了夭捺的特殊,止役坚定守住三个原则的心忽然瓦解,但他还不太相信夭捺,不敢将三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
于是短暂几顺犹豫后,止役还是松口了:“我可以帮你删掉陈松伶的面试通知书信息,再把你的信息加塞进去。但这是最后一次。
顿了顿,似乎是为了坚定立场,又放下狠话:“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当然。”
夭捺笑了。
她的视线朝照片中的三人撇去,已经预想到未来的止役会打多少次脸了。
网络安全部没有人,正是方便暗箱操作的时候,止役打开警员系统,开始修改信息。幸好他们的速度快,再过半个小时,陈松伶将会通过死亡认证,删除互联网上所有的信息。
再等到明天,第二轮面试名单将送进赛博科技大学的系统,再也没有修改的可能。
止役插手得及时,赶在名单送进大学系统之前,用夭捺的名字替换了陈松伶的名字。
再加上身份系统通过死亡认证后,删除陈松伶的社交媒体,清空他之前发过的照片,朋友的聊天内容。也就是说:除了夭捺、止役、宋临,没人知道入学通知书换人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夭捺顺利拿到了赛博科技大学的面试通知函。
即将前往面试。
这也是她穿越后第一次走出海伍德贫民窟,前往赛博世界最奢靡的地区——市政中心。
出门后,夭捺就发现自己疏忽了,没有人会主动离开贫民窟前往市中心。她站在路旁,发现找不到愿意跨区的悬浮出租车后,选择了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