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迟钝如俞赫奕,在这种时候,也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之前听说过不少oga会在情期的时候闹脾气,不过因为段书昀从来没有过,所以他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段书昀在情期的时候,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任人摆弄,比平时要温顺而柔软。
每当俞赫奕舔舐他的腺体,他脸上会出现种隐忍的神情,显得生动无比。
这次不太一样,这次他的身体是僵硬的,直勾勾地盯着俞赫奕,细看眼底还有几分冰凉。
俞赫奕默默松开抱住他的手。
“这种时候,就别说出去的事情了行不行”他声音低了几分,“刚刚让你走的,你自己没走。”
段书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在情期,脾气比平常大一些的缘故,段书昀抬起胳膊,使了很大的力气去推俞赫奕。
然而他以为的大力气,在俞赫奕身上,仿佛挠痒一般,俞赫奕动都没动。
俞赫奕没有再碰他,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顿了下才道“你情了,又不让我碰,自己一个人是熬不过去的。”
他的意思是让段书昀不要闹小脾气。
这句话估计是他能想出来最委婉的一种说辞了,比平常都要顺耳许多,不过依然在及格线之下,并不能起到任何告诫的作用,火上浇油还差不多。
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不如别的已婚夫夫亲密。
在俞赫奕的注视下,段书昀强撑着坐了起来,终于肯开口道“出去。”
俞赫奕继续委婉“这不太可能。”
患有信息素紊乱综合症的oga一旦受过aha的标记,等再情的时候,与之前的情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了,就好像洪水一旦开了闸,之后便很难堵回去一样,他们的情期不是情,而是病。
把人往死里折磨的那种。
这是段书昀为什么会选择和俞赫奕结婚的其中一个原因。
婚后,他的情期每次都有俞赫奕作陪,确实好受许多,已经很多年没受过情期的困扰。
段书昀却依旧坚持“我用抑制剂。”
在生活中,段书昀很少坚持去要求什么东西,因为他已经放弃了坚持多年的事业,其余的事情,坚持与否好像也没多少意义。
俞赫奕一直冷静的神态产生了些许变化。
然而不等他开口,段书昀身上忽然开始汗,他的额头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度布满汗珠,支撑着身体的手也没了力气,缓缓往下滑。
俞赫奕这次没伸出手扶,他在段书昀迷蒙的眼神中安静了片刻。
片刻后,他坐在了床沿,坚持道“必须要标记。”
此时的段书昀尽管再不情愿,也没了拒绝的力气。
别说拒绝,他必须要用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贴上去。
之前段书昀的情期,俞赫奕都会给他一个安抚的吻,这次因为段书昀的抗拒,俞赫奕全程没有用唇碰他,唯一一个吻,落在了他后颈的腺体上。
俞赫奕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期间两人一直没有出过门,第一天结束时,俞赫奕抽空向公司请了假,助理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公司照常运转。
俞氏公司上下,谁都知道俞赫奕每个月要请一次假,因此这件事没引起任何波澜。
但有什么东西,冥冥之中已经有了变数。
情期一结束,段书昀手中拿着俞赫奕那天给他的支票,在床头静坐了片刻。
他的情期较为凶猛,混乱间竟然没注意俞赫奕顺手把支票也拿了上来,摊开仔细一看,是张空白的支票。
这人虽说嘴巴不讨喜,但出手还挺大方。
正在他沉思时,旁边的手机震动打断了他,他习惯性拿过来看,打开之后,现是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内容是不能给oga有钱就变坏
段书昀
短信件人备注名字是“梁思玉”。
这个名字看上去十分眼熟,段书昀微微一顿,才现他拿错手机了,他和俞赫奕的手机一模一样,连屏保都是买时系统默认的。
他想了下“梁思玉”这个名字,似乎是俞赫奕一个好友,两人有时会出去约饭,自己也是见过的。
就是不知道,原来两人在私底下还会讨论他。
且这二人不愧是多年好友,思想高度惊人的一致。
段书昀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听过“oga有钱就变坏”这句话了。
也不知道俞赫奕醒了之后,会不会把支票收回去
段书昀静默一瞬,终究是没把手机丢到俞赫奕身上。
俞赫奕还在沉睡,他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又在支票上写了个数字,放在口袋,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两人在房间里厮磨了三天,家里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来打扰他们,一日三餐佣人也都是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