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郊外的驿站里,戚风樟摸到了赵家人所在的房间。
“好侄女?戚月,你在吗?”
沈玉应声出来。
虽然说戚月对她这个二叔并不待见。
但沈玉自认为是戚月的婆家人,倒不好对戚风樟过分对待,尤其是戚月不在的时候。当下也是笑脸相迎。
“哦,是戚家二叔,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沈玉拿捏着不近不远的态度,“月儿她不在驿站。”
“哦,不在啊!”
戚风樟做出一副期待落空的表情。
其实他是看见戚月离开,一时半会又没有回来,他才来的。
“那侄女婿在吗?”
他贼眉鼠脸的往屋内看了一眼,刚好看到赵奚言挺直的侧影,脚下立刻想抹了油一般窜了进去。
一看赵奚言果然坐在一张榻桌前,手中翻看着几张纸片。
他忙走近,往那纸上瞟了一眼,却现那是几张不知什么书上撕下来的废纸,失望立刻就浮现在脸上。
赵奚言早就将他躲躲闪闪的模样看在眼里,不过此刻他那张似乎万年不变的俊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不悦的表情。
“戚二叔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腿脚不便,就不起来问候你了。”
戚风樟忙连忙摆手。
“哦,不用。我就是来看看…看看你。”
赵奚言早已看出戚风樟是有事情过来,当下也不再搭话,继续垂头看那几页烂纸片。
戚风樟就这么被晾在了一旁。
不过他很快就绷不住了,再次没话找话,将话题攀扯到戚月身上。
“侄女婿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说这话本意是呀引起赵奚言注意,岂料对方直接来了一句。
“二叔觉得不当讲就不讲吧!”
赵奚言始终是云淡风轻,然物外的样子,看的戚风樟是牙痒痒。
我呸,等你和戚月和离了,看你还能猖狂的起来吗?
这副女人样子早被人拉出去羞辱了多少回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还是一副长辈体谅晚辈的表情。
“侄女婿啊,我今天过来就是要跟你说一说,关于戚月的一些事情。”
看到赵奚言终于抬起了头,一脸疑惑的样子,戚风樟满意地笑了笑。
一番竹筒带豆子,很快就把一直以来编排好的话,通通都倒了个干净。
终于,赵奚言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戚风樟才心满意足的起身走了。
离开前又丢下一句话。
“你要是不信,大可去问一问戚月,看她是不是更想要一种自由的生活?”
赵奚言看着戚风樟离开的背影,精瘦的指节猛地捏住了那几张废纸片。
一直在隔间听他们说话的沈玉和赵霜花几姐妹急急进来,齐声问道。
“大哥,你真的相信大嫂是她说的那种人吗?”
赵奚言没有做声。
沈玉有点着急了。
她立刻坐到到赵奚言的身边,将他揉捏纸片的手捏住了。
“儿子,你可不能听信那种人的话,这戚风樟摆明了就是想要挑拨你和戚月的关系。”
“你想想啊,要是戚月有坏心,至于这一路上这样护着我们吗?”
赵霜月也是一脸着急的劝说。
“就是啊,大哥,我觉得大嫂不是那种人,为了逃避流放,就要杀死你做寡妇,这也太荒唐了。”
“你们没有听到吗,戚风樟说等到了流放地,戚月就会提和离的事,离开我们这个家。”
赵奚言突然抬头,俊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凉意,声音却淡然的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