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竭力隐藏,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畏惧。
她在害怕。
烦躁的丝线纠得更紧,弯弯绕绕缠在胸口。
他斟酌着用词,把积攒的轻柔裹在舌尖:“舒宜…既然如此,我把话挑明了。在这场游戏里,参与者皆出于自愿,且在参与者能接受的程度内保证安全和理智。一没有触犯法律,二也不干涉他人生活,我不认为哪里有错。”
顿了顿,又道:“我唯一做错的,是让你看见。因为你对此毫无了解,一无所知。”
舒宜睫毛轻颤,咬了咬唇。
是啊,不过你情我愿的游戏罢了。
廖泽郁见状,暗自松了口气。
“你是阿远的妻子,也是…我的家人。所以今天我想和你说清楚,我不希望我们之前存在误会,也不希望你因此心存隔阂。也,不要因此怕我。”
是这个理,她没绷住另一个心底的疑问。
“可是,大嫂呢?大嫂知道吗?”
急切的连问再次瑟缩,话都出口,后悔已晚。她只好忐忑地等待回答。 秦筝…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他们由于利益合作,但也各自算计。廖泽郁不说,秦筝也能费些心思查到。
他逗狗,她养小白脸。
虚与委蛇罢了。
其实他本可以不把这段关系和盘托出,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他们的结合势在必行。
有爱情的婚姻锦上添花,反之,又能怎样。
但他还是明确摊开,“我和秦筝,是商业联姻,彼此没有感情。”
果不其然,她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他。
舒宜消化了一会儿,还是狐疑地问:“爸妈知道吗?”
“不知道。”廖泽郁循循善诱地接着说:“所以劳烦你,又要帮我保密了。”
既如此,所有的疑虑尽数打消,舒宜感到前所未有的轻快。
眼中的戒备如潮水褪去,留下湿漉漉的清澈。
“我明白了,大哥。”
那声称呼极其轻微,痒痒的飘到心尖儿,廖泽郁不知怎的有点想去挠。
等意识跟上,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作出反应。
大手落在顶,轻拍两下。
“真乖。”
低沉的声音藏不住愉悦,伴随温热的掌心从头顶顺着光滑的丝一梳而下,再悠悠嗒嗒钻进耳朵。
温柔、宠溺,像无限纵容爱宠的主人。
指腹拢搓细密的丝,触感传来,如抚摸上好的黑亮软缎。蠢蠢欲动的侵占欲催促指尖插入她的头,擒住她的后脑用力掰向自己。
柔嫩的娇花只能任他予夺,肆意采撷。
想要独自占有。
叫喊疯狂席卷,顺着眼底涂抹上一层浓墨。斑斓流转,最终分解沉淀。
只轻轻将丝揉乱便立刻收手。
舒宜好不容易升起的冷静又被轻易击碎,隐约还有几节思绪飘忽质疑: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
脸红了吗?
应该是的,烫的脸周源源不断输送热意,浅薄的皮肤顿时氤氲淡淡的粉红,蔓延到小巧的耳垂。粉嫩的肉珠别了一颗亮晶晶的耳钻,夺目闪耀,相映成趣。
漂亮得紧。
廖泽郁喉头滚动,压下骤增的渴望,强行移开视线。
开口便是不易察觉的哑:“好了,去上班吧。” 重压撤回,舒宜果断掰开门把手,道别,动作一气呵成。
仿佛早已迫不及待的兔子一溜烟儿就窜了出去。
助理上车,关门,静静等待上司的指示。
约莫3四分钟,视线紧锁的影子渐渐缩小,直至消失不见。
廖泽郁才收回视线,沉声吩咐道:“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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