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敘望著窗外,沒有說話。
昨晚的畫面一直在他腦海中浮現,像一部電影被設置了循環播放,讓他不僅昨晚失眠在想,早上醒過來後也還是忍不住的想。
在沈澈吻上來的那一剎那,他大腦空白了,不知該作何反應,直到他的手慢慢攀附上他的肩膀,他的意識才逐漸回籠。
唇線被細細描繪著,他不再甘心於這種慢性折磨,反手扣住沈澈的手腕,將他壓在沙發,逼近角落,嚴實合縫堵住了他的唇。
沈澈嗚咽著,被吻得眼角泛紅,在他身下脆弱又破碎。
好久之後,他才捨得放開他,看他氣息不均,他心滿意足揚起唇。
激烈的旖旎的場景一旦回想,身體就會本能作出反應。
秦敘感覺到熱意,手指扯了下扣子,最上面的那兩顆接著就鬆開了,露出了鎖骨。
「秦教授,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沈澈轉過頭想問,卻一眼看到秦敘脖子上的吻痕。
青紫色,痕跡很深,像是被吮了很久。
他恍下神,差點闖了紅燈,還好急忙踩住剎車。
「你……你脖子是怎麼回事?」
秦敘對著後視鏡照了一下,「沒事,蚊子咬的。」
「誰家的蚊子能咬出來這種顏色?」
「那你不是知道嗎?為什麼還要問我?」秦敘淡聲反問。
沈澈握著方向盤的力道加重,一瞬間啞口無言。
接下來的時間,沈澈就像被點了啞穴,一個字都沒朝外蹦。
這條路恰好經過沈澈他爸家,回來之後,沈澈還沒來得及去看他,索性調頭將車開往那個小區,對秦敘說:「我帶你去我爸那兒蹭頓早飯,然後再回家。」
秦敘聽完,又默默把扣子給系好了。
似乎他剛剛露那一會兒只是為了讓沈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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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林自從身體恢復以後,又和以前一樣在樓下跟人打牌和下棋,雖然醫生有要求他必須臥床休養一段時間,但他怎麼可能待得住呢。
這是一座回遷的老小區,住了不少和他年齡差不多的人,大家在一起也有共同語言。
沈澈和秦敘在樓前碰見他爸,開口喊了聲,沈家林一抬頭,先看到的是秦敘。
「我家來貴客了,你來接著打吧。」把牌塞給旁邊的人,沈家林接著站起身。
他對秦敘的態度是真客氣,都沒看沈澈一眼,熱情歡迎秦敘進家喝茶。
被無視的沈澈跟在後面,十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