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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的氣氛還挺愉快。

沈澈勾起唇，搬著行李箱跟老奶奶來到二樓，中間是一片空地，左右各兩個房間。

老奶奶推開貼著「花開富貴」門牌的那扇門，裡邊的家具家電基本齊全，完全能做到拎包入住。

「跟電話里說的一樣，每月三千房租，不含水電燃氣費，你要是想租，要先付半年房租，另外還要多繳納一個月的租金當押金。」老奶奶也是個爽快之人，一口氣說完，「進去看看吧。」

沈澈在裡邊轉了圈，各方面都很符合他的要求，跟在網上見到的圖片沒任何差別。

對那扇菱格玻璃窗，沈澈尤其喜歡，窗的一側就是那棵槐樹，到了盛花期，雪白的花朵綴滿枝頭，枝葉搖曳送來清香，卻不遮擋陽光。

金色光線穿花拂葉透過窗折射進來，桌面斑駁6離。

「我很喜歡，奶奶。」沈澈做事不愛拖泥帶水，拿出手機，「定下來吧。」

老奶奶把合同以及收款碼從包里拿出來，一併遞給他，「我事先說好，這錢交了是不允許退的，你這半年要是有事搬走，別找我要剩下的租金。」

「不會的。」沈澈簽下自己的名字，將錢轉過去。

見他也是個痛快人，老奶奶始終嚴肅的臉上露出笑容，「我姓姜，咱倆加個微信，你要有事隨時找我，我要不回你就去找別人。」

「……好。」

沈澈與姜奶奶互加上好友，這是他的好友列表里第一次出現老年人。

「你看看你還缺什麼東西，儘快出去買點，不然等會兒天黑了，我怕你會害怕。」姜奶奶走到門口，末了交代了聲。

他堂堂七尺男兒，會怕黑？

沈澈正覺可笑，聽見姜奶奶的那一句：「上個月西邊巷口有個女人因為老公出軌上吊自殺了，聽人說那邊經常鬧鬼。」

這奶奶可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簽合同以前怎麼不告訴他？

沈澈的個性偏偏不信邪，越說鬧鬼他越想去見識見識。

*

月黑風高，沈澈拎著兩桶泡麵和啤酒，還有零散幾樣生活用品，從小市里走出來。

剛到雲城，他還沒適應這邊的溫差，夜晚的風很涼，吹得他襯衫都鼓起來，涼意似蟲子往他四肢百骸里鑽。

「哎，你看那男的像不像《烈火》的男主角？」

「你是說沈澈？不能吧？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種小縣城？」

「是不是過去搭個訕不就知道了？要到帥哥的微信也不會虧。」

沈澈正往前走，兩個女孩攔在他的面前。

她倆就跟商量好似的，不僅穿著一黑一白的裙子，還披頭散髮，簡直像來自陰間的黑白雙煞。

穩下神，沈澈的眉梢不耐煩揚起，眼神無聲詢問她們是誰。

倆女孩完全沒聽見他問了什麼。

看著沈澈，像見到什麼稀有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