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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晚宴四(第1页)

两人刚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一处恢弘开阔之地还没来得及好好观摩一番便迎上了不下数十道宛如实质的目光。

季舒也不怵将满腹心事暂且抛去,挂起一贯的笑容坦荡的任由他人打量,一边用只能她们两人听见的声音对身边的沈浥尘耳语道:“诸皇子公主今日俱是在场就连往日不常出面的襄国公都来了看来今日阵仗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沈浥尘略一颔,跟在她的身侧,莲步轻移款款步入场中。

场中坐席铺展得十分开阔绵延开去有如一条宽阔的大道,肃穆非凡,更别提持枪携剑披盔戴甲立在四周的御林军了。

这琼林宴虽是打着宴请今科进士的名号但因着他们尚是白身,在场又如此多的王公权贵,故而也只得敬陪末座不过出身氏族的士子此刻则会选择陪坐在族中长辈身侧如此一来最下边的几位寒门子弟便显得越格格不入了。

当然一甲前三的坐席还是被安排在了天子近前。

季舒正行着,不料身边突然传来一声极为激动的声音她侧头一看原来是那日去一味楼时有过一面之缘的杜玉衡。

杜玉衡起身便是一揖满脸惊喜地说道:“原来公子亦是今科进士不知昔日那位借了在下银两的公子是否在此?在下已筹足银两,还请公子替在下转交。”

季舒笑得温和,推开了他递过来的银两,“他今日亦会到来,届时你自去向他致谢吧。”

杜玉衡一愣,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待两人又行了片刻,沈浥尘这才轻声道:“这琼林宴还没开始,你就又绑了一人上船?”

“先下手为强嘛,杜玉衡之才虽不及谢知非,行事亦有些张扬,但总归是个人才。”季舒狡黠的笑着,“何况他出身寒门,意义不小,看着也挺知恩图报,这怎么能算是绑呢?”

沈浥尘不由失笑,也不再多说。

不多时,两人便行到了自己的坐席,只是还未落座季舒一眼便瞧见了自己分外不想见的人。

曲阑珊似乎也并不想见着她,只是与沈浥尘寒暄着,言语之中不乏关心之意。

最后还是曲华容见季舒脸色越来越沉,这才示意曲阑珊止了话头。

“曲家今日倒还真是准备充分,族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这是要给太子作势呢。”季舒扫了眼襄国公身后众多的曲家子弟,气归气,却也不得不叹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难怪凌绝这么多年也没能废太子。”

沈浥尘不说话,只是环视着周遭各色人物,暗暗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随着赴宴之人6续入席,氛围也愈来愈紧张。

一刻钟后,场中人大多都已到齐,季舒看着自己旁侧空荡荡的位置,不由眉头一蹙,“那谢知非方才明明比我们来得早些,怎的这会却见不着人了?”

不止季舒有此疑问,现下盯着那坐席的人不知凡几,俱是目露沉思。

正当众人思索之时,一抹湛蓝的色彩适时地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中。

被如此众多的目光审视,谢知非竟像是毫无所觉,闲庭信步地来到了自己的坐席,也不与任何人寒暄,甚至连句客套话也无,就这样静默的坐着,像是老僧入定一般。

季舒眼睛一转收回了目光,正好又见张先二人相携而来,许念悠倒是一派云淡风轻,张先看着却有几分压抑,虽是在极力掩饰,但眼神还是时不时的往某个方向飘。

沈浥尘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看向谢知非的眼中便越幽深,微微侧过头附在季舒耳边道:“这二人看着古怪,莫不是有旧?”

季舒也是疑惑不已,“我并未得到这个消息,不过谢知非虽是堰州人士,幼时似乎在平都待过一段时间。”

这边两人正轻声细谈,此时却又插入了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

“季世子此次春闱得中探花,还真是让老夫吃惊不小,不知道的还以为季世子是换了个人呢。”

这话一出,周边原本正窃窃私语的人俱是看了过来,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沈浥尘眸光一寒,循声看了过去,只见说话那人端坐在食案之后,须皆是花白,皮肉上堆积着宛如沟壑般的皱纹,一双利目却格外摄人,透着股阴狠的气息。

“那人是淮阴侯李元旷。”季舒轻声向沈浥尘解释了句,便笑眯眯的看了过去,“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与侯爷算起来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也难怪侯爷会觉着季舒陌生,看来日后还是要多多拜访侯府,免得三五日后侯爷又要认不出我来了。”

李元旷闻言双颊一抖,带着长须也颤了下,忍着怒火阴阳怪气地说道:“老夫怎么听说坊间传言此次春闱有人舞弊呢?”

“舞弊?这可了不得了,科举舞弊乃是违抗国法之重罪,侯爷不如与张尚书好生谈谈,务必将那舞弊之人揪出严惩。”季舒一脸痛心疾的样子,就差没有捶胸顿足了,“可怜张先兄与我同为今科进士,没想到竟都成了舞弊嫌犯,张尚书,此事无论于公于私,您可得还我等众多考生一个清白啊。”

季舒说着还用衣袖揩了下眼角,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饶是沈浥尘再淡定,此刻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祸水东引和搅混水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

平白无故被牵扯进来的张先还没开口,张念诚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不善的瞥了季舒一眼,却还是说道:“侯爷应知谣言止于智者,此等毫无凭据之事如何能信?”

“张尚书言之有理,春闱盘查素来严苛,若当真有人舞弊,岂不是将礼部众员毫不放在眼中?”原本正看戏的曲靖城竟也开了口,摆明了是要痛打落水狗。

李元旷老脸涨得通红,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看着端坐在季舒身侧的沈浥尘便忍不住刺道:“方才是本侯一时失言,不过早便听闻武阳侯之女不凡,今日一见本侯倒是有些担心了,依季世子之风流,想来是受了不少委屈的,也怪武阳侯,竟不替你多谋划谋划。”

这下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沈浥尘的身上,怜悯有之,幸灾乐祸亦有之,毕竟在座中人大多知晓武阳侯与淮阴侯之间的旧怨,这是趁着沈青临不在想要拿她出口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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