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我身邊,我明顯能感覺到他有些驚慌了,說話也沒了之前的氣勢。
「你綁架的是誰?」池言慎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你問著幹嘛?我勸你少管閒事!」
池言慎笑了笑,「如果我說我是靳南傑的人,那這閒事我是不是能管?」
「靳靳靳……靳南傑。」男人突然雙膝跪地,害怕到說話都不利索了。
靳南傑!嚴肅跟我說過,那是池言慎以前的名字。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那麼怕一個名字!
「你是靳老大的人?」男人問道。
「嗯哼~」
池言慎向逗狗一樣向他招了招手,男人便跪在地上一步步移到了他身前,接著在身上掏出一隻雪茄雙手奉給池言慎。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剛剛多有冒犯,真是對不起,您一定不要放在心上。她就是一警察的女朋友,我和幾個弟兄的賭場被那破警察給盯上了,想著拿她女朋友出出氣嚇唬嚇唬他。」
「她是警察的女朋友?」池言慎突然怒目圓睜的看向我,我卻不敢與他對視。
「是啊,倔強的狠。」
我看那男人說話低聲下氣,卻根本不知道眼前的池言慎就是靳南傑。
光是以為他是靳南傑下面的人就嚇成這樣,那要是知道眼前就是本人,豈不是直接嚇死!
所以池言慎到底用靳南傑的身份在做什麼,竟會讓人光聽他的名號就聞風喪膽。
池言慎翹起二郎腿,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跪在腳邊的男人,沒有去接他一直奉在身前的雪茄,只是微微前傾了一下身子,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她還輪不到你讓她死,警察快到了,趕緊走吧。」
男人聽後,如同得到了赦免令,立即站起身,和跟隨他的幾個彪形大漢倉皇離開了。
第19章
這棟爛尾樓在較偏的郊區,不堵車的情況下,從市區來,也得一個鐘頭左右,如果遇上晚高峰,估計兩個多小時才能到。
剛剛那個男人說嚴肅會來,看來他已經提前告知過嚴肅了,我低頭看了一眼懷表的位置,如果嚴肅知道我被綁架了,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我。
就在我思慮之時,池言慎敲了敲身前的桌子,我立即看向他。其實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比如,他為什麼沒死?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我餘光瞟了一眼身後,這掉下去不死也得半殘吧。若是我問的問題令他回憶到我拿刀捅他的事,指不定如何發瘋,說不準直接被他推下去了。
死在那個綁架犯手裡,可以叫無懼犧牲,但死在池言慎手上,那叫不幸遇害。而且所有人都以為池言慎死了,更不會懷疑到他頭上,我可不會讓自己死的這麼冤枉。
「在想什麼呢?大警官的女朋友?」池言慎坐在距離我不到三米的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我。
與他對視時,他的眼神仿佛要將我看穿,我只能微微低下頭不與他目光交匯。
「我能想什麼,這生死邊緣,自然是想如何逃脫。」我說到。
他緩緩站起身,拿上放在身旁的手杖,有些跛腳的朝我走來,「不應該是想如何感謝我嗎?剛剛可是我救了你。」
我抬頭看向他,他的樣子還是如以前一樣,隨意散漫放蕩不羈。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瘦了不少,嚴警官不給你吃飯嗎?」說完一手甩開我的臉。
我再次看向他,「當然是多虧了你出現在我的世界裡,令我寢室難安,身心受盡折磨,這才順利減肥。」
我話音剛落,便聽見他一陣哈哈哈的大笑,隨後又板著一張臉說到,「原來我在你的世界裡有這麼大的作用,不如我們今天換個遊戲玩一玩,我們來打賭,就賭嚴肅願不願意陪你一起死,好不好?」
「你又想玩什麼花樣?你要是想我死,大可現在一把把我推下去,沒必要拉上別人。」
「他是別人嗎?他可是你男朋友!」
他像個極具病態的瘋子,言語間還透著一股挑釁與輕蔑。我本來還想如何拖延時間讓嚴肅來救我,可現在我只希望嚴肅能一直堵在路上,別來找我。
可越是不希望的事,越是早早發生了。爛尾樓的圍牆外傳來汽車的轟鳴聲,我的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池言慎看向樓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我身上有嚴肅安插的定位,很快他便發現我在五樓,我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他完全出現在我和池言慎的視線里。
「嚴警官,好久不見~」池言慎輕蔑的笑了笑。
「你居然沒死?」嚴肅訝異的看向池言慎,再看向被綁在椅子上的我時,眼裡全是擔憂與緊張。
「池言慎,你一個大男人為何一直和一個女人過不去,你把她放了,有什麼事沖我來。」嚴肅說著,將手上的槍放在了地上,雙手舉過頭頂,緩緩朝我和池言慎靠近。
樓梯口距離我被綁的位置大約兩米,他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在觀察池言慎的表情和行為,生怕因為自己的舉措,令我受到傷害。
池言慎的手搭在我的椅背上,他表情異常輕鬆,好似這一局,他贏定了!
就在嚴肅離我只差四五步時,池言慎低頭朝我微微勾起嘴角,玩味的語氣說到,「準備好了嗎?」
話音剛落他便將我的身子向後一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就失重了。就在我以為我的生命就止於此時,一雙手拉住了我的胳膊,我頓時懸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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