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顾倾城的眼里有泪花,声音也有些泣声:“从你昏迷始,我就心慌,总感觉你要离我而去,虽然你就在我身边,可我依然感觉抓不住你,我知道我辜负过你,可能对你而言,在怎样的弥补也是无济于事,可我还是想尽我所有来弥补你,奢望你一直心悦我,不要离开我。”
“你的弥补、你的挽留,就是你满腹心机的算计,抓住我的弱点,让我无可选择”文芳喘口气大声道:“就是用他人的性命。。。逼我妥协。”
一声吼下来,文芳只觉胸闷,脖子痛,不断的咳,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顾倾城吓得一抖,手中的簪子掉在地上,簪头的玉珠散落出来,滚到别处。
他蹲下扶着文芳,焦急的问她:“芳儿,你不是说你们生病了吃药片就好了,你带药片下来了吗,在哪里,我让人去拿。”
文芳呛得眼泪直流,模糊中看到他焦急的脸庞,好像不是装的,这让她有种错觉,感觉顾倾城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她费力的舒一口气,凑近他耳边,问他:“你喜欢我吗?”
顾倾城拥住文芳,道:“喜欢,很喜欢。”
文芳听后,心满意足,嘴角上扬,昏死在他怀里。顾倾城吓得直唤:“来人,来人,请医士,快。”
天空白云飘飘,还有细细的微风拂过,让夏日浮躁的人心的渐安。
医士一手把脉搏,一手擦着自己脸上的汗,还时不时的瞄着顾倾城。
朴辞是精明人,见医士慌张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若是往日,他定然是在一旁看笑话,但今日不同,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殃及池鱼。于是他道:“主上,文芳姑娘与凡人不同,恐怕治法也不同,也不晓得凡间医士能治得了不。”
让医士来看治,本来就是顾倾城的侥幸之心,治不好本就在意料之中,但任抱有希望,他问医士:“可看得出来什么?”
医士转身,头也不敢抬,拱手道:“回主上,微臣探不到脉搏。”
虽是情理之中,但顾倾城依然感到无力的失望,再问医士:“其它的呢?”
医士局促道:“无心跳,无脉搏,无呼吸,微臣医术浅薄,请主上责罚。”
顾倾城无力的摆摆手:“下去吧。”
医士起身,提着箱子,正准备走,突然对顾倾城说:“主上,或许县里的人有办法。”
……
一匹快马,从宫中一路飞驰,到红旗杆旁下马,连连滚带爬,直大呼:“雷先生,主上有请,宫中有急事,请您快快进宫。”
院门大开,却无守门人,事态紧急,那人想都没想,便跨门而入。院内,雷叔正迎出来,浓儿紧随其后,他道:“何事,如此着急?”
浓儿抢在那士兵的前头,紧张道:“是不是我姐姐出事了”
那士兵刚想回答,又被雷叔打断:“今日满天白云,文芳姑娘能有什么,莫不是她嘴馋了,她自己被扣住了出不来了,就想诓骗我进宫。”
浓儿听完就怒了,大骂顾倾城:“这混蛋,竟然敢管制着我姐姐,真是气死我了,等我见到他了,定要他好看。”说完就气冲冲的往外走。
雷叔拉着她道:“你干嘛去。”
“看我姐姐,替她教训那姓顾的”浓儿说得咬牙切齿。
“胡说”雷叔呵斥道:“还不进屋里去,今日不要去见你姐姐,她难得的好心情。”
浓儿不干,撅着嘴道:“姐姐见了我才会心情好,我为什么不能去。”
“为什么不能去,你自己不清楚吗”雷叔哄道:“你与顾主上一见面就吵,一个是她宠到大的妹妹,一个是她深爱的男人,次次见面都吵,她在好的心情都被你们吵没了。”
这是事实,浓儿无法反驳,就嘟着嘴不说话。
雷叔转身,眼睛一眨,声音无状,但满脸严厉的对布昔说:“看住她,可别让她跑了。”
“是,雷叔”布昔拱手道。
又与旁边的小圆脸道:“毛爷不在浓儿身边,你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这世道乱,就怕遇到脑子有问题的。”
“是,雷叔放心”小圆脸道。
一路极行到宫中,哒哒的马蹄声在宫内显得急促突出,瞧见的人都说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宫中骑马,还不如此乱跑。
一路至寝殿外,雷叔才下马,门口,顾倾城早已候在门口,见雷叔来,立马迎上去:“雷叔,芳儿又昏迷,是我惹她生气了,你帮帮我。”
顾倾城又急又担心,眼眶湿润通红,此时的他哪像个威严的君王,不过是亲人病重而忧心忡忡的普通人。
“主上别急”雷叔安慰道:“文芳姑娘非普通人,本就无声无息。”
文芳躺在榻上,面色苍白,不似活人。雷叔走近,探了探她额头,又摸摸她手掌,眉头紧皱,一脸骇然。
顾倾城见他如此,顿感不妙,上前问道:“雷叔,怎么了,可是有不妥。”
雷叔道:“文芳姑娘身体常年温热,此时却微凉,不妥,很是不妥。”
“那该如何是好?”顾倾城急促的问。
“先别慌”雷叔道:“还请顾主上让御膳房准备食材,对外宣称文芳姑娘嘴馋了,让我进宫来做吃食。”
顾倾城疑惑,问道:“为何?”
雷叔道:“因为浓儿,若她知道了文芳姑娘的情况,恐怕你这宫殿都不够她撒气。”
顾倾城明了,转身就吩咐了,又问雷叔:“那芳儿要怎么办。”
“文芳姑娘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雷叔道:“我立马写信到县里,囡囡应是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