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吮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身影,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像水面下藏着的冰刺,随时会攻击他人。一会儿迅的往另一个方向隐匿。
太阳渐渐向西靠近,文芳带着喜云出宫,却被侍卫拦住。
文芳问他:“这是为何?”
侍卫道:“主上有令,文芳姑娘若要出宫,需得主上手令”
这么还被限制自由了,文芳皱眉,大声的质问侍卫:“凭什么?”
侍卫恭敬的垂头,不答。
文芳知道若与他纠缠就是在为难他,他也不过是个执行命令的人。便压下心里的烦躁,问他:“我没有手令,要如何才能出宫。”
侍卫道:“您可以去找主上。”
文芳大概是猜出顾倾城的想法,可能就是想是让自己向他低头。文芳又好笑又好气,真是幼稚,眼睛在眼眶转了一圈,又问侍卫:“那他现在在哪儿。”
侍卫:“城楼上。”
文芳听后,都快气岔了,感情这是在前面等着自己呗。文芳闭眼,嘴里快讯的念叨:“别生气,别生气,倘若生气中他计,气下病来无人替,无人替呀无人替。”睁开眼睛,荡漾流转,又是一枚可爱的小仙女。
喜云在她身后,听着这絮絮叨叨的自我宽慰很是好笑,与文芳说:“姑娘真是有趣”
“有趣什么”文芳很是生气的说:“我说的是事实。”
“嗯,我知道”喜云道:“若是她人,必将与那侍卫争吵,为难于他,而姑娘是选择为难自己。”
文芳转身瞪着他,气鼓鼓的说:“你是觉得我为难自己有趣?你是在看我笑话?”
“没有没有”喜云眼睛都笑没了:“我是很敬佩姑娘的,像姑娘这样权力极大又不以势压人的人少之又少。”
“听说你以前也是权贵”文芳不怀好意的道:“这么说你以前欺负过别人?”
“呃”喜云讪讪道:“我那时不懂事,不晓得世事无常,现在还是很后悔了。”
文芳纠正他道:“你这不叫后悔,不过自己也落魄了,从压迫者变成了被压迫者,心境变成了”
喜云笑脸不变,将寒意藏在眼底:“姑姑看不起我”
文芳摇头:“人性便是如此,不然哪来更朝换代”
顾倾城站在城楼上,看着她们边走边说笑,心里冒丝丝着酸,眼睛紧盯着喜云。
喜云有所察觉,抬与顾对望一眼,快步走到身旁,有意无意的碰碰文芳的肩,似有挑衅之意。
顾倾城面无表情,看着喜云若有所思,周身寒阵阵。
文芳放下裙摆,也不拐弯,直接问顾倾城:“你想做什么。”
喜云站在文芳身后,也不向顾倾城行礼。顾倾城扫了他一眼与文芳说:“你一个丫鬟要走哪里去,去做什么,是不是要给我这个主子说声。”
一听这话就是故意找茬,文芳磨着牙道:“去雷叔那儿。”
“去干什么”顾倾城问道。
文芳‘哼’的一声,横眉冷眼道:“去吃饭,很久没吃了,想得慌。”
“雷叔的手艺确实不错”顾倾城一把揽过文芳肩膀说:“我也很久没吃了,也想得慌,走吧,一起。”
上午还吵过架,都还没和解呢,怎么能勾肩搭背,文芳想推开他:“雷叔可没喊你去。”
顾倾城勾得更紧了:“夫妻本一体,叫你不就是叫我”
真是厚脸皮,文芳摆脱不了他,也就作罢,有几分娇厉道:“我不是丫鬟吗?怎么和你是夫妻了”
顾倾城搂着她边走边说:“说错了,夫人别见怪。”
喜云跟在他们身后,沉着脸回忆已有的线索,觉得情报可能有误,因为文芳与顾倾城的关系看起来复杂,不似看到的那么简单。文芳也绝不是个不受宠的女人这么简单,宫中丫鬟侍卫都对她尊重有加,顾倾城对她的态度才是最奇怪的。
街道繁华,文芳看着街边小摊的物件,走走停停,惬意得很。一个卖绢花的小摊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迅的走过去,细细的挑起来。
顾倾城站在她身后问:”为何偏喜欢这种东西,我不是送了你玉簪,怎么不戴。”
文芳拿着绢花,专注的看着它:“要是以前你也能送我这种东西就好了。”
顾倾城沉默,思绪一下被拉回六年前,想起夕阳下她挥舞的手臂,想起为救自己她施展的神威,想起她质问自己无情的场景,过往种种仿佛很远又仿佛就在昨日。
顾倾城从中挑了朵最素净戴在文芳头上:“那现在补偿好不好,补偿最好的。芳儿,往事已成追忆,我们不要停留在以前的记忆里,过好现在的日子好不好。”
他说话时的气息吐在文芳头顶,痒痒梭梭的,就像此刻的心,也痒痒,很想靠近这个男人。
喜云扫了一眼顾倾城,见他眼里魅色盛重,垂下眼帘,心里很是诧异:“这是魅惑,他在魅惑这个女人,堂堂君主居然魅惑一个女人?”
“倾城哥哥”白雪意上前甜甜的喊道。
顾倾城转头看白雪意,脸上的笑容变得柔和,声音轻柔:“雪意”
白雪意向文芳欠欠身后又亲昵的拉着顾倾城问:“倾城哥哥,你们逛街呢,加我一个吧。”
顾倾城看看文芳,见她脸色冷淡也不说话,便与白雪意说:“天不早了,外面不安全,雪意早点回去,等下我来找你。”
刚刚站在暗处,白雪意是看到了顾倾城在讨好文芳,心里嫉妒极了,实在是忍不才出来打断的。现在又见文芳不许自己跟在一路,顾倾城便拒绝了,心里更气得难受。
“文芳姑娘,雪意不是有意打扰你们的,只是有几日未见倾城哥哥,盛些想念”白雪意背对着顾倾城,声音柔弱,似有哀求,一双黑眼睛直盯着文芳,恨意浓浓:“文芳姑娘放心,就一顿饭的时辰,我定然不敢久留倾城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