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英打死不承认,“没有,都没有听过。”
“没听过就算了,”张主任叹气,“就当巧合吧。”
听对方语气,明显不信她,夏英着急地解释道,“就是巧合,孙爷爷讲的是西游记故事,我写的是水浒传”
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夏英捂住嘴。
阮娇娇眨眨眼睛,“你不是没听过吗怎么知道孙爷爷讲的什么故事难道又是自个儿瞎猜的”
“”夏英这会儿哪里还有心思应付阮娇娇,她冲上去拉住张主任,哭着给自己辩解道,“张主任,我没有剽窃,真的,最多算是借鉴,他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可以讲西游记的故事,我们电台为什么不能讲水浒传的故事,而且我写的故事比他们简单易懂,孩子们肯定更喜欢。”
张主任面无表情地纠正她,“水浒传是名著,不是你写的,你最多算是文言文翻译。”
“不是翻译,我还加了很多自己的小想法”夏英不甘心,甚至想要背诵全文证明给张主任看。
只是张主任不想看,冷声将人呵止住,“够了,面试的时候,给你机会说你不说,现在事已成定局,你再说又有什么意义夏英同志,这个做人啊,能力很重要,但品行更重要,你呀,是哪个都比不上人家阮娇娇同志,今天这事儿我不会给你讲出去,你要是真心悔过,就回去好好跟阮娇娇同志学习。”
跟她学习她一个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的乡下丫头我读书的时候作文得过一等奖,她有吗
夏英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嘤嘤嘤地哭着跑出办公室。
丢下冲进来给她撑腰讨回公道的薛露一脸尴尬。
阮娇娇为了不让她那么尴尬,主动跟她搭话,“下回多留个心眼,别再给人当枪使了。”
“要你管”薛露蛮横地瞪她一眼,“别以为长得比我漂亮,就可以教我做事儿了,我才不要”
说完,不忘娇气地跺一脚,也跑了。
阮娇娇由张主任领着走完剩下流程,拿上鼓囊囊的牛皮纸袋,美滋滋地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
先她两步出来的夏英居然还没离开,跟后她一步的薛露站在电台大门口小声议论着什么。
“露露,那个军官好像在看你呢”夏英脸红心跳地扯薛露的衣服,她嫂子经常叫她去家里做客,但他们那个家属院都是上了年纪的已婚男人,她过去干嘛不像马路对面那个帅气的年轻军官,一看就没结婚,她有机会。
她一个人的话,年轻军官不会看她一眼,但有薛露在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年轻军官到这会儿已经往她们这边看了四次,最后一次还笑嘻嘻地冲她们挥手。
一笑,俩酒窝,太好看了。
夏英一脸花痴,心潮澎拜,而且年轻军官肩章上有三颗五角星,也就是上校级别,至少是一个副团。
看样子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就升到了副团,前途不可限量。
二十出头的团长,不就是阮娇娇那个死女人做梦都想嫁的男人吗她要是能跟年轻军官喜结连理,阮娇娇还不得气死。
相较于夏英的激动,薛露就显得淡定多了,捻着胸前乌黑的麻花辫,傲娇地哼道“再看也没用,我才不要当军嫂,更何况他脸还那么白。”
比她脸还白,一块走出去,别人还不得说她黑啊,丈夫长得比自己还好看,简直是忍不了。
“脸白不好吗”阳光正好,笼在年轻军官的脸上,白得光,夏英根本挪不开眼。
“你喜欢他”性子原因,夏英心思藏得深,薛露还是第一次见她表现这么明显,就差把“喜欢”两个字刻脑门上了。
“没有”夏英羞涩地抿嘴。
“喜欢也没用,”阮娇娇推着自行车走上去,跟夏英和薛露一块站电台门口,扭头看向夏英,好心提个醒,“他结婚了。”
要不是阮娇娇这个死女人,电台怎么可能把她刷下来,她的故事明明那么有趣就算不能跟电台签约,她也不会就此放弃的,她一定要成为全国人民都知道的大作家,到那时,张主任还不得肠子都悔青了,舔着脸地求她回去写故事。
也是因为阮娇娇这个死女人,害她哄了薛露半天,就差跪地上嗑响头了,尊严尽失。
夏英心里恨毒了阮娇娇,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青天白日姐姐又在说什么梦话”夏英语气嘲讽,“还在做自己是团长夫人的黄日梦啊对面那个年轻军官难道就是跟姐姐结的婚”
阮娇娇笑而不语。
“姐姐怎么不说话了”夏英见人沉默,更加笃定阮娇娇之前是吹牛皮,讥讽意味又多了几分,“结了婚,小两口见面一声招呼都不打吗”
“媳妇,想死我了”一道略带委屈的低沉男声在身后响起。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