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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凝香馆改扩建计划。
虽然不习惯竖着写,但是没办法,这个时代的人们都习惯了这种书写和阅读方式,总不能你来一个标新立异吧。(不是没有横着写的,还没完全形成主流习惯)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完早饭,周森就把自己关进了卧室,书房他可不愿意待了。
开始伏案疾书。
大年初一,别人家都相互串门,拜年走亲戚啥的,他是一个人,朋友也不多,也没亲戚可走。
又不用上班,那还不如窝在家里把凝香馆的规划书给写出来,他怕过了这个点,自己不见得有时间。
周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才思翻涌,心无旁骛,浑然如无外物,就连露西都只是趴在大。腿上,乖巧很,不敢稍有动作,生怕打扰到主人的写作。
“瓦西姆少爷,门外有一自称叫米古诺夫的先生求见!”
“不见。”
“可是他自称是安东尼老爷的熟人,说是特来拜见的,还要给您拜年。”伊琳娜解释道。
“你把他请到客厅奉茶,就说我一会儿就到。”周森正写到关键处,不想被人打断思路,但又不能把客人拒之门外,虽然他并不认识对方。
“是。”
过了一刻钟,周森才穿着睡袍,披着厚大衣,踩着拖鞋,抱着露西从楼上下来了,若对方不是说是安东尼老爹的熟人,他根本就不想见。
高鼻梁,褐色的眼珠子,微卷的头,还有两撇黄褐色的胡子,眼前这个子比他还略矮一点儿的俄罗斯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
见到周森,居然摘下了帽子,给他鞠了一个躬。
这是沙俄时代的下级对上级的见面的礼节,而现在,早就不兴这个了。
“米古诺夫先生,我们好像不认识吧,你来找我做什么?”周森走过来,直接在沙上坐了下来。
“我是代表罗扎耶夫斯基先生来看望您的,顺便向您说一声,新年快乐!”米古诺夫再一次恭敬道。
“说事儿吧。”
“关于安东尼·罗宾先生的事情,罗扎耶夫斯基先生想要跟您谈一谈。”米古诺夫说道。
“谈什么,我都不认识他,有什么好谈的?”
“瓦西姆少爷,您可能不知道,罗扎耶夫斯基先生是安东尼·罗宾先生忠实的战友和伙伴儿。”
“是吗,怎么从来没有人向我提起过呢?”
“这可能是时机的问题,有些事情,安东尼·罗宾先生没有告诉您,但现在,您必须知道一些情况了,这是您的责任和义务。”米古诺夫耸了耸肩膀解释道。
“好吧,明天上午十点半,马迭尔宾馆北餐厅,我在那儿等你们,过时不侯。”周森考虑了一下,他可以拒绝,对方肯定肯定不会放弃,与其不断被骚扰,还不如见一次,听他说些什么。
“好的。”米古诺夫一口答应下来,他来的目的就是让周森答应见面,至于在哪儿见,这不是问题。
罗扎耶夫斯基,周森没见过这个人,但他作为冰城警察,自然是知道这个人的。
这个家伙是冰城“反苏,反。共”的白俄大头目之一,而且还是日本人的走狗。
就是传说中的俄奸。
他还担任日本驻冰城俄国侨民事务局的副局长,侨民事务局不用说就是一个特务机关,就是日本人搞出来在冰城的俄罗斯侨民中以及对苏境内的特务工作的。
这个人要见自己,无非是为了安东尼老爹的“牧师”身份而来,这个身份他是根本不想担任,要是有人能接过去,那是最好不过了。
中午随便吃了两口,周森又回到房间,继续自己的“计划书”撰写,反正一天,他也没什么事儿可做。
一个下午,周森都在写,写的手指都有些痛了,这辈子还这没有这么认真手写过呢,除了上学的时候给暗恋的女同学写情书,那可真的是绞尽脑汁。
喵呜!
露西都有些不满了,小主人好长时间没在家休息,都没有陪它玩了,小爪子拼了命的去挠他的胳膊。
“好了,露西别闹,一会儿我写完了,就陪你玩好不好?”周森连忙伸手安抚这个黏人的小东西。
这小东西挺有灵性的,若不是它,家里的一些秘密靠他自己肯定是现不了的。
包括谢尔金被杀一案中,那壁炉烟囱里的攀爬痕迹,他也是受露西攀爬留下的痕迹的启,才确定烟囱里的痕迹是人伪造的。
其目的不过是误导警察的侦破的方向。
苏珊娜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不过,她现在已经恢复自由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离开冰城,还是在某个角落潜伏下来了。
他有一种感觉,会跟这个苏珊娜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