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跟屁蟲。」
「不是,我和他關係好,你懂個屁。」江敘不屑。
「就你和他關係好?別人都不好?」宋朝懟回去,覺得自己懟的絕妙。
江敘第一次和高斂見面,是他一個人扛著箱子進宿舍,剛放下來,就看見高斂也是一個人搬著箱子進來,兩個人相視一笑,那時候年紀小,總覺得好像有什麼相通了一樣。
「我和他···你不懂。」
「我怎麼不懂啊?」
「我和他···」
都是沒人要的。
江敘沒講出來後半句話。
那時候覺得未來好遠,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總覺得朋友老師、同學都會一直在自己身邊,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江敘發現,並不是的,有些東西註定要分道揚鑣。
就像是宋朝。
可是不論江敘走到哪,走多遠,身邊的高斂好像從未落下來過。
只要一側頭,就能看見高斂。
他一直覺得高斂依賴自己,可是最先提出來同租的是自己,最先和高斂商量買隔壁的是自己,最先開口的永遠是自己。
都說二十一天就能養成一個不好改的習慣,他習慣高斂了,習慣了這麼多年,一旦見不到他,就渾身不舒服。
從看見高斂那天在電梯間慟哭以後,他沒有一天是舒坦過得。
好像高斂難受的,他也難受,他開心的,自己也開心。
他沒有一天是睡好覺的,醒來就想著高斂今天會不會好一點,晚上睡覺前也會想高斂今天吃飯了沒有?
內心很亂,人也瘦了一圈。
江敘亂想半天,看見宋朝還在絞盡腦汁想懟自己,不由笑了笑,「都是長的帥的人,你不懂。」
宋朝翻了個白眼,「你一天不罵人就難受的慌吧?」
江敘笑,「不是,就是不懟你,難受的。」
宋朝扭頭,「也就我天天給你罵了,換了別人,你看成不成?」
江敘低頭,嗯了聲,然後忽然的低聲道謝,「宋朝,謝謝你。」
宋朝沒說話了,拿了汽水和江敘幹了一下。
「明天就回去上班吧,我沒事。」江敘喝了口水,「真的。」
宋朝這才緩了口氣,「嗯,我知道,我就請了一天假。」
「你這工資夠你霍霍的嗎?天天請假。」江敘推了一把宋朝。
宋朝仰頭喝光了汽水,「不都是因為你嘛!我擔心你啊!混蛋啊!你都差點嚇死我了,搞得好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