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封母更委屈了:「我知道你怪我對你置之不理,可是我沒想到封家人竟然趕盡殺絕,對你真的不聞不問。」
是沒想到,還是根本就沒想過呢。
蘇棠輕笑一聲,對著封母道:「封家情況有多複雜您怎麼會不知道呢?」
只不過是看封淵退出繼承人的爭搶,就也當作棄子丟掉罷了。
有錢人的把戲向來如此。
人情最是淡泊,唯有利益永存。
封母一時哽住:「我和阿淵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我們沒什麼可說的。」封淵道:「您離開吧。」
封母看封淵維護蘇棠到不惜打她的臉,心裡的氣憤又多了幾分,但是對著封淵還是委屈的慈母形象:「好,那你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蘇棠看著她離開,起身把門關上:「她不好。」
封淵幽黑的眸子盯著她,語氣意有所指:「糖糖變化很大。」
換做之前,封母這麼說蘇棠,蘇棠只會偷偷哭,根本就沒有還嘴的可能。
蘇棠捏著衣角喏喏道:「少爺不是說,不喜歡我那個樣子麼。」
他說他最討厭蘇棠哭了。
封淵眉頭微皺:「我什麼時候說了。」
蘇棠不說話了,那次封淵喝醉,就說了。
但是蘇棠已經準備把這件事翻過去了。
倒不是不在意,而是覺得只要自己能留在封淵身邊,什麼身份都無所謂。
她虧欠封淵,又怎麼能要求他呢。
封淵對著她招手:「過來。」
蘇棠不明所以。
她走過去,封淵抓著她的手一用力,蘇棠整個人都撲在了封淵身上。
封淵的手指落在蘇棠的頭頂,挑開紗布,他看到了蘇棠腦袋上的傷口,神色有些暗沉。
「怎麼弄的。」
蘇棠身體一顫。
看來封淵還以為她不知道自己頭上有疤,但是現在的情況,蘇棠一開口就又是麻煩。
封逸之在封家呆的久,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她現在說出來,會不會更讓封淵牴觸封家?
蘇棠抿抿唇,小聲道:「不小心撞到的。」
封淵嗤了一聲,又撒謊。
不知道蘇棠有沒有發現,她每一次撒謊,聲音都會很小,還不敢直視封淵的眼睛。
不過她不說,封淵也會知道。
他神色自若的她頭上的紗布取掉:「去讓護士給你再換一下。」
蘇棠乖乖應了一聲好。
她坐在護士站換藥的時候,看到安嫿過來了,心裡一緊,忘了頭上的傷,直接站了起來:「你來了。」
「別動!」護士按住蘇棠的肩膀,趕緊檢查:「還好沒出血。」
其實蘇棠運氣挺好,酒瓶子砸頭上沒砸到動脈,現在都已經快結痂了。
安嫿眉梢輕挑:「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竟然是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