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媛拉过昭然,“好昭然,快给我说说,知许阿姊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说来也巧,他们周氏的铺子,刚好是我们少君侯的,而少君侯又将房契地契,一股脑都塞给了我们夫人,这不”昭然笑得合不拢嘴。
向昭君点头,恍然道:“如此说来,这武成侯还不算薄情寡义啊。”
“是啊。”杨媛也道,“当初我听说他一个人搬去长安,还替知许阿姊不值来着。”
昭然闻言,瞬间警惕起来,“不过此事事关重大,两位娘子可千万不能到外面去说啊。”
“放心吧!”向昭君拍胸脯保证,“我们不会乱说的。”
冬韵渐起,秋色却依旧斑斓。
皇后的车辇,缓缓出了宫门,直奔太尉府。
车窗上的帷幔被一只玉手掀开,露出皇后的脸来,她玉带金丝,凤目一挑,“连翘,陛下赏赐的那柄玉如意,可带着了?”
“回娘娘的话,都带着了。”连翘颔首道,“娘娘如此孝心,太尉大人见了,一定会开心的。”
皇后得意笑笑,“母亲病逝得早,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就是要把陛下赏赐的东西,堆满整个太尉府,好让父亲那些妾室和庶子女们,摆正自己的位置。”
“娘娘虽然不在府内,可每月都会在固定的日子,回去探望太尉,您贵为国母,想必此时府内定是人仰马翻地准备着,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为了躲今日的苦药,出来得早,也正好看看,到底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每次天不亮便要起来准备。”
连翘捂嘴笑笑。
皇后又蹙起眉头,“只可惜乐氏那个贱人,命还真大,这样都烧不死她!”
“烧不死也要吓死了,听说那原司马府,都快烧成废墟了,她本就有肺病,这下,怕是要缠绵病榻,不得起身了。”
“就让她再茍延残喘几日。”皇后冷哼,“我现在没功夫理她。”
车辇行至太尉府左近,见府门被一群披甲执刃的府兵,围了个水泄不通,连翘忙叫车夫停下。
皇后探出头来,“发生什么事了?”
连翘道:“娘娘,您凤体贵重,还是我先过去探个究竟。”
说罢,只身上前。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说话的人,是赵镇身边的亲信空青。
流光将捆得结实,又用绳子串成串的几名黑衣人扯到跟前,怒道:“赵大人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我们少君侯刚迁入长安,就遭遇夜袭,中了毒箭,至今还未醒来,赵大人是不是该给我们个交代?!”
“你们君侯遇袭,与我们太尉府何干?”空青嚷道,“我警告你,速速退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这几人都已经承认了,你还想狡辩!”
空青嗤之以鼻,“谁知道你们从哪找来的毛贼,空口白牙就想要诬陷我们太尉府!想报案,去廷尉,去御史台!今日皇后娘娘要回太尉府省亲,扰了凤驾,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