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浑身无力躺在软榻上,裴渡单膝跪在脚榻上。
原本只是一句调笑,可在说出口后心中莫名有些意动。
安静房间里,面前男人已经乱了的呼吸声江澈听得格外清晰。
“我大费周章将你绑来此处,自然不是为了那区区黄白之物。”
“在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裴渡身形实在是太强壮了,强势的侵略气息,带来的威慑力十足。
恐惧、慌乱,让江澈身体微微颤。
再强大的灵魂到了这个脆皮壳子里,实力也施展不出来。
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就算是在执行任务,江澈也不愿意用这种方式。
当初在天宫那好歹是他先起的色心,如今甚至连面前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裴渡伸手解开了他衣服上的丝带,滑腻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仿佛一块上好的暖玉。
难怪旁人都说世家奢靡。
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绝对价值不菲,可再华美的衣料穿在江澈身上都成了陪衬。
除了世家外,恐怕旁人也养不出来这样一个金尊玉贵的美人。
由于长期握着武器,裴渡的手上有一层老茧。
仅仅是从江澈的肩上轻轻摩挲,就留下了一道道的红痕。
他下意识收回了手,沉思时原本躺在软榻上看似毫无还手之力的美人挥了下袖子。
药粉飘到了毫无防备的裴渡鼻尖,他再想屏住呼吸已经有些来不及。
浑身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江澈自己整理好衣服。
江澈起身走到这个壮汉面前蹲下,朝着他竖起了中指,又抬起脚用力踹了他两下。
“登徒子,欺辱我?痴心妄想!”
他自以为是在泄愤,可这力道对于裴渡来说就像挠痒痒。
江澈怒泄愤时的模样,落入裴渡眼里像极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狸奴。
倒在地上时,再宽松的衣服也遮不住。
注意到那个地方的变化后,江澈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蹙眉脸上表情有些难以形容。
坏了,遇到比裴渡更变态的人了!
江澈本来是想摘下他的面具,看看这变态到底长什么样子。
奈何外面已经隐约能听见脚步声,不得不遗憾的收回手,笨拙的从窗户爬了出去。
江澈顺着小路离开,没走多长时间就碰上了江家寻人的侍卫。
脚早就已经被磨出了血,看见小竹后才放心的晕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江家,看着守在床边的兄长,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渝就先说道:
“放心,这件事爹爹已经安排人去查了。”
惊惧过度,江澈只能被迫待在家里休养。
江夫人特意叮嘱,不许让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影响到江澈养病。
这半月里外面生了些什么,江澈一概不知。
一连喝了快一个月的苦药,身子才松快些。
正在江澈纠结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打听下祝辞希的事时,江渝主动带着糕点来了听雨轩。
“你最爱吃的红豆糕,只许吃两块。”
一听说只能吃两块,江澈小心翼翼咬下一小口。
江渝知道弟弟对祝辞希有多在意,与其从旁人那里听到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倒不如他来说。
“在你遇刺的第二日,祝辞希带着裴辛泛舟湖上。”
“在你遇刺的第五日,祝辞希为裴辛一掷千金。”
“在你遇刺的第八日,祝辞希当众说你不及裴辛十分之一。”
听完哥哥说的话后,江澈莫名觉得自己手上的红豆糕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