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
江澈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脸上露出僵硬且礼貌的笑容,满脸疑惑的询问道:
“先生,我们有见过吗?”
裴渡看出了他并不打算跟自己扯上关系在故意装傻,手搭在桌子上,将江澈完全困在里面。
江澈观察了一下情况,除非他能现场变异成猴子,蹦到房梁上爬走,不然就只能坐以待毙。
“不记得我了?”
江澈脑海中不合时宜出现了那天生的种种场景,当时他能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全靠他意志力坚定。
装都已经装到这里了,江澈也只能把装死进行到底。
“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需要让我帮你好好回忆一下,那天在宴会上生什么了吗?”
‘回忆’这两个字裴渡语气很重,江澈耳朵几乎是瞬间就开始烫。
上一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没见过?更何况裴渡这句话连正经的撩拨都算不上。
可偏偏原主的脸皮薄,那天是第一次。
哪怕只要想到和那天有关的任何事情,头顶就跟要冒烟一样。
裴渡盯着他白玉般的肌肤上浮现了红晕,心底莫名有一种微妙的满足感。
“嗯?”
“不,不了吧qaq。”
江澈很想硬气的反驳,最好挥一下武力天赋,一脚就把已经变成凡人的裴渡踹飞。
奈何原主的性格内向,一紧张害羞就腿软。
再冷硬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有些软绵绵的。
“那天把我丢在房间里,开心吗?”
或许是因为宴会场上的人多,所以裴渡并没有把话说直白。
江澈想到自己当初一气之下拿出来的一块纸币,心里面也觉得有些不太合适。
毕竟就裴渡的这张脸,真去当牛郎的话绝对有人愿意为他一掷千金。
听裴渡话中的意思,已经认定了那天的人就是他,再狡辩也没什么意义。
那天到底生了什么事,江澈相信裴渡应该已经查的一清二楚。
“裴先生,上次那件事情只是个误会。”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一夜情这种事,很常见,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江澈尽量装出一副历经千帆无所谓的模样。
可在裴渡眼里,他只能看见这个人通红的耳垂、乱了的呼吸、咬住下唇的牙齿。
裴渡微微低头靠近江澈颈侧,深深嗅闻了一下他身上的特殊香味。
躁郁的心情仿佛瞬间被一只温柔的手抚平。
呼吸带出的热气喷洒在敏感又脆弱的脖子上,江澈脸上的红晕以最快的度开始蔓延。
“是吗?”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
裴渡把他一侧的手握在掌心里,戏谑的出声问道:
“手这么烫?”
“我,我热的。”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谈谈,是在这里,还是跟我去包间?”
虽然这个地方是江澈之前想着要借酒浇愁的地方比较隐蔽,但毕竟是在宴会上,保不齐就有狗仔蹲在什么地方。
如果要说一些见不得人的话,当然还是包间的私密性更好。
江澈似乎别无选择。
假设他真是一个在圈子里混了这么长时间的小糊比,能蹭到裴渡的热度应该会很开心。
但是他不是。
身为一个合格的舔狗,在没有彻底死心之前,怎么能去做背叛舔的对象的事。
挨不挨雷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热爱当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