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浠顺从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的。”
当然,站在不同视角看去,别人的感受也不尽相同。温浠想的是,如果此刻在这里坐着的真的算是一个脆弱敏感的女孩,会因为伊岁的话生出多少自卑。
而正在开车的伊星洲,他只觉得自己的妹妹善良的可爱,简直体贴入微,不放心的一直提醒温浠不要跟别人玩的样子好像幼稚园的小朋友。
现场去逛街大多数情况只是为了逛个开心,真的想购物,也通常是翻看最新的图册,看上哪个直接联系奢饰品店。
温浠想讨好人,绝对会是那种真心实意的,让任何人来看也看不出谄媚的痕迹。
所以伊岁今天过的很开心。
两人还购买了同款的发卡,伊岁的是一只紫色的兔耳,温浠的则是粉棕色的猫耳。
伊岁挎着温浠兴致勃勃,她对温浠的好颇为不管不顾,看上什么直接喊伊星洲结账塞给她,也不会问温浠想不想要。
“我才不要你当什么绿叶,要跟本小姐一样当红花,知道吗!”伊岁满意的环着手臂看着崭新出炉的温浠。
此刻温浠身上除了贴身衣服,穿戴的全是由伊岁安排的。
温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对着这个大手笔,她难得真心,“我最喜欢岁岁了。”
“干、干什么忽然告白,矜持点吧。”伊岁结巴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扭头去别的地方逛。
“岁岁她并无恶意。”伊星洲的声音出现在身旁。
“嗯嗯,她只是害羞了,我知道。”温浠态度正常的笑着,好似她与伊星洲之间并无一丝一毫的暧昧。
“温小姐今天过得开心吗?”伊星洲忽而问。
他的目光轻轻地落在温浠的脸庞上,带着点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温浠点头,“开心,我一直没什么朋友,原来交朋友是这样的感觉。”
“比待在楚迹身边更开心?”
温浠原本正在对着镜子调整自己的发卡,闻言缓缓放下手,她回过身看向伊星洲,目露复杂:“一个是恋人,一个是朋友,这两种快乐是不一样的。”
“你爱上他了?”伊星洲紧紧地盯着温浠,企图从她脸上看出逢场作戏的神情。
在伊星洲的紧盯之下,温浠错开他的目光,“阿迹对我很好,我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心动的理由。”
“心动?”伊星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也的确短促的笑了一下,这引来了温浠的视线。他脸上的笑是很鄙夷的,“你的心动是基于什么?天宏地产的继承人身份?还是楚迹那张完美绝伦的脸?还是只图他对你的温柔和体贴?”
他边说便往前行进,温浠被迫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在镜子上,她的面色有些发白:“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因为——”
“如果他长得很丑,又很穷,那他对你的好和追求,只会是一种令人嫌恶的骚扰。不是吗?”伊星洲嗤笑着逼近她,甚至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温浠状似被他说的难堪,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所以在伊总的心里,我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罢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伊星洲低笑出声,他挑眉,“何须为这些拉上一个爱情的遮羞布。”
“伊总根本就不懂什么是喜欢,您对我的奚落也是想睡我。”温浠猛地看向伊星洲,她鲜少有这样锋利的时候,可次次都是对着伊星洲,这如何不是一种特殊对待?
伊星洲的喉结略略滑动,“楚迹不也是,有区别?”他偏头眯眼。
温浠扯了扯唇角,“我喜欢他,我愿意。”
换言之,对伊星洲,她是不愿意的。
伊星洲的脸色果然徒然漆黑下来,他更加逼近她,两人的身体几乎交迭在一起,“真会故意气我,温浠,我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对我有误会吗?”
“你若强迫我,那是犯法的。”温浠推搡他的胸膛,“放开我!”
伊星洲忽然笑了笑,“那种事情,若我强迫也没什么,但你会很痛苦,我一直在顾忌你的情绪,你还不懂吗?”
“爱情没什么好的,利益置换的关系才妥帖和长久,也更有保障。”伊星洲说,“你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如果你想结婚,等你毕业我可以娶你,我很有诚意。”他盯着温浠。
“楚迹能娶你?你自己心里恐怕也有数吧。”伊星洲循循善诱,“我不一样,我头顶没有一个一直压迫着我的父亲,我完全主导我自己。他那样的人,对你的好也要受人制约,如昙花一现,轻飘飘的风一吹就消失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然后呢?”温浠不甘示弱,“等你睡腻了我,我在家里看着你夜夜与别的女人共度夜晚,然后还给你擦屁股吗?”
伊星洲也不反驳,只是不解,“你也可以另行寻欢作乐,我不反对,这有什么不好的吗?夫妻间拥有共同利益就会变成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合作者,我可以把公司的股份给你,你将衣食无忧,除了你所谓的爱情,我都可以给你。”
温浠在他说话的时候抽出一份神思,狠狠踩向他的脚,果不其然他猝不及防遭受攻击,门哼了一声松开了钳制她腰的手。温浠趁机推开他,“你知道楚迹比你好在哪里吗?”
“他的确像没长大的孩子,可他起码此刻对我忠贞不二。”
“而你,我只是试探说你婚后会出轨,你竟连反驳一下也不。”
“你真让我讨厌。”温浠愤怒的颤抖,“你根本不喜欢我,但你的下半身居然还会因为我而硬,真可怕。就算你有多么优越的长相、出色的家室、无上的权利与花不完的钱,我也不会因为这些外在条件就对你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