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難怪他敢去打池言慎,難怪霍季光見著他,都嚇得不敢出聲……
「其實我真的沒想過你會再聯繫我,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說完突然站起身,趁我沒有防備,一手扯下了我脖子上的懷表。
「定位器,嚴警官啊嚴警官,終究是要死在自己手上了。」他看著手裡的懷表搖了搖頭,我想要奪回來,卻被他的下屬牢牢的鉗制住了。
「池睿,你要做什麼?」我由心底發出恐慌,不知所措的看著池睿。
「不要傷害嚴肅,我叫他不查槍擊案,什麼案子都不查了,你放過他好不好。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是在做本職工作。我回去就叫他離職,池家的事我一星半點都不會說。」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他拍了拍我的臉,「你以為槍擊案為什麼會一直懸著?禾笑笑,我都是為了救你,才開槍打死人的!」
我幡然頓悟,原來瘸子是池睿開槍打死的。有這池家這把保護傘,難怪這樁案子一直懸著,也從未查到他的頭上。
「那他?」我指了指地上的池言慎,「他知道嗎?」
「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後來知道了!」他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將我倒好的酒一口喝下了。
我望著地上的池言慎,他睜著布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卻沒有力氣站起身子,臉上冒著豆大的汗珠。
我想起他說的,他的腿部因為我那一刀而傷了神經,才剛剛恢復不久,可現在又被打了一棒,估計要加重舊疾了,現在應該很疼吧……
池睿見我一直看著池言慎,便揮了下手,他身邊的下屬立馬拖著池言慎的身子走出了酒吧。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令我看向他,「禾笑笑,你不應該和嚴肅在一起的!他不過是個小警察,他有什麼好?」
「那也比你這個殺人犯要強!」我厲聲厲氣,眼裡滿是怨恨。
「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他嚴肅算什麼?不是我,你能認識到他嗎?」
他如發威的老虎朝我大吼,接著便拉著我的胳膊走進了盥洗室。他打開水龍頭,冰涼的流水嘩嘩湧出,待水快漫出來時,一把將我的頭按進了水裡。
「看來你還不夠清醒!我讓你好好清醒清醒!」他吼道。
撲面而來的窒息感,令我一陣難受,我能感受到我的鼻子、耳朵都灌進了水。
幾秒過後,他終於拉開我的身子,頭部離開了水中,這一刻,我仿佛經歷了一場死裡逃生,拼命的大口呼吸。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渾身濕漉漉,頭髮亂糟糟,如此狼狽,像極了那晚撞見的女人。
我側過頭看向池睿,冷靜的說到,「是不是下一步該把我扔進你們的殺人遊戲裡了?」
第3o章
「笑笑,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大學時,我就喜歡你了。那時候你學校有男同學向你表白,我真的好生氣,還好笑笑都拒絕了。笑笑,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池睿雙手搭在我的肩上,微微勾著身子滿眼期待的看向我。
我虛弱的看向他,他在說什麼我沒有去多想,我只覺得好冷……
被涼水打濕後的身子,站在中央空調的冷風下,我不由的微微顫抖,後腦勺如同快要炸裂般疼痛……
垂眼看了下他褲子口袋,裡面放著懷表,他知道懷表有定位,如果讓他一直拿著,嚴肅定會誤判我的位置。況且這是嚴肅送我的禮物,如此珍貴,怎能仍由他糟蹋!
「你說話啊!」池睿猛然搖晃了一下我的身子,他迫切的想要我回應他,見我不說話,最終惱羞成怒,將我一把推在了地上。
我從地上坐起身子,眯了眯眼睛,搖了搖頭,周圍的事物好像有了重影,池睿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小。
「禾笑笑,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嚴肅在一起了。」
這是我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我便如木頭般倒在地上,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醒來,身下不再是冰冷的地板,而是柔軟暖和的灰色床墊。
手背上正在注射點滴,手臂被牢牢束縛著,已經發麻了。我看向周圍,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這間臥室已經快有我家客廳大了,左邊一面牆全是落地窗掛著垂地的白紗窗簾,柜子,椅子全是灰黑色調。
這是哪兒?
我坐起身子,解開了手臂上的約束帶,站起身拿著輸液瓶走下了床。才發現我身上的衣服也換了,現在穿著的是一件連體的白色紗裙,仔細看這條裙子竟與我中槍去醫院複查時穿的一模一樣。
我高高舉著輸液瓶,打著赤腳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白色窗簾,看見太陽正慢慢升起,我才意識到我已經昏睡了一夜了,看朝下看去,這間臥室居然是在高高的大廈里。
突然聽見密碼鎖密碼輸入錯誤的語音,我趕忙走去門邊,依稀能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他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解密,可總是失敗。
我將耳朵貼緊門聽到一個男人說到,「慎哥,這密碼鎖不比其它鎖,這不好解啊~這弄不好會直接鎖死。」
「你他媽的白學了幾年開鎖技術,滾一邊去。」
是池言慎,我能確定這個說話聲就是他。我拉動門把手,想要打開門,卻發現門從裡面也打不開,我這才反應過來到我被池睿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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