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裴殊問。
「說點你想說的。」謝韞說。
裴殊目光灼灼,「我想你了。」
實在是很簡短的一句話,謝韞卻聽的心滿意足,她知道出來將近三個月,裴殊愣是忍著沒說想她,這傢伙真是能忍啊。
謝韞挑挑眉,舔了舔嘴唇,滿意地笑,「我也想你了。」
「那就回家啊,」裴殊一下子積壓的思念涌了上來,「哪有在外旅拍幾個月的,這對我太煎熬了。」
「還有常年在外旅拍的呢。」謝韞眼睛圓圓,「我出來還不到三個月呢。」
「好吧,」裴殊立馬努力克制了思念,緩了口氣才說,「確實有常年在外旅拍的。」
「嗯嗯,真乖。」謝韞笑嘻嘻。
裴殊無奈,「什麼真乖,我又不是晴晴。」頓了頓,本想再忍忍的,但沒忍住,問出了口,「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給透漏下唄謝韞姐姐。」
「撒嬌無效。」謝韞還是笑眯眯。
裴殊瞪圓眼睛,「我哪有撒嬌。」扶額,嘆氣,「我問張言姐了,她說你隨時可以回來,她也讓你回家,是你自己不願意回來。」
「我什麼時候不願意了?」謝韞控訴,「難得出來一次這麼久,總要好好利用,多學點東西,這都不行嗎?」
裴殊抿唇,點頭,認錯,繼續凝視著謝韞。
謝韞笑,跟她又閒扯了幾句便掛斷了視頻。
裴殊看著黑屏的手機,放下手機,腦子裡回憶了會和謝韞聊天這事,準備睡覺,可睡不著,甚至升起一股無法訴說的孤獨感。
就好像她是一個粉絲,謝韞是她愛的偶像,跟偶像經歷了一場盛大的演唱會後回到家裡,那種孤獨空虛感頓時襲來將她整個人淹沒,而且沒有一點辦法能解決。
只能承受著,然後隨著時間推移,才漸漸緩解這份孤獨和空虛。
一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裴殊忍不住問桂姨她是不是戀愛腦。
桂姨毫不猶豫,「是。」
裴殊神色帶了笑意,還沒說下面的話,就聽桂姨說道:「韞小姐也是戀愛腦。」
裴殊頓了下,然後笑了,可不是,如果謝韞不是戀愛腦的話,再受到傷害後得到重生的機會,卻依然願意留在她身邊。
吃過早飯,裴殊交代道:「今天我一天都要忙,下午才回家。」
桂姨點頭,「小姐放心。」又狀似無意地提醒句,「能早回來,儘量早回來。」
裴殊沒在意這話,只是點了下頭。
謝韞是踏著夕陽回到家的,她順手拍了張夕陽照發給了裴殊。
走的時候是初春,回來已是初夏,走的時候皮膚白裡透紅,回來卻是黑了不少。
小晴晴茫然站在那,抬起小腦袋看著謝韞,仿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媽媽回來了。
謝韞蹲下,柔聲地問,「晴晴不認識媽媽了?」
話音落地,小晴晴就撲進她懷裡,抱著她委委屈屈的哭出聲來,有種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都哭給謝韞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