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植說:「好啊,好啊。」只要能讓她脫離這尷尬的氛圍,她做什麼都行。
漂亮大姐姐微微一笑,笑容很得體:「爺爺,那我和小植先失陪一下,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有什麼鮮的事。」
李會長點頭:「去吧。」
等到離開大佬們的視線後,林植立馬向大姐姐道謝,大姐姐友好伸出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安蒂,是擇博的未婚妻。」
林植握住她的手:「我叫林植,額,是擇宜哥前未婚妻。」
安蒂撲哧一笑:「你真有意思。不過,作為我解救你的答謝,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小忙呢,如果你不同意就算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都說到這份上,林植暫時不好意思拒絕:「你請說。」
「擇宜弟弟托我在國外帶了一本書,但是他不知怎麼,這次他見到我似乎不太願意搭理我這個嫂嫂,所以我想托你幫忙轉交給她。放心,擇宜弟弟現在一定沒和李爺爺在一起,他不是能待得住的人。」
她看起來很是黯然神傷,大美人失落起來我見猶憐。
林植想不出什麼中途反悔拒絕的理由,她隨安蒂進入休息室,安蒂從包里取出一本較厚的詩集,翻譯名是《在春天走進灰燼》。
「那就拜託你了。」安蒂說:「這本詩集可真讓我頭疼呢,總得轉交給他不是嗎?擇宜弟弟這性子真讓我頭疼,時冷時熱,也不知我這個准嫂嫂哪裡惹惱了他。」
林植安慰她:「安蒂姐作為嫂嫂為什麼需要看他臉色,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影響心情。」
林植對李擇宜真的是沒什麼好印象,戀愛不斷,徒惹女孩傷心的混蛋,現在就連他哥哥的未婚妻,也因為他的態度感到難受。
林植將那本厚厚的詩集抱在懷裡走出休息室。
林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轉交意味著她和李擇宜會有接觸,她不想再見到李擇宜那個混蛋啊。
還是讓別人轉交吧,比如說禮德斯老宅的管家。一個頭髮花白但仍一身西裝革履為禮德斯鞠躬盡瘁的老人。
林植禮貌詢問:「管家爺爺,能不能幫我把這本書轉交給擇宜哥,是安蒂姐拜託我交給擇宜哥,但是我沒有見到擇宜哥人,所以想請您幫一下忙。」
老管家渾濁的眼神夾帶著詫異:「可是,擇宜少爺不就站在林小姐你的身後嗎?」
李擇宜式的熟悉腔調在耳邊炸開:「林小姐的眼裡似乎只有那本書,而沒有我這個人。」
林植轉過身,為什麼這個人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
「書給我吧。」李擇宜攤開手:「不是說要給我嗎?」
林植將詩集放在他手上,他看著那本詩集的名字愣了神,隨後微笑著對管家說:「艾斯爺爺似乎還有事要忙,不如先去做自己的事情。」
他是有意要支開管家,在管家走之後,他唇邊半帶著笑,但眼睛裡找不出開心的影子,他在詩集裡抽出一張印著紫羅蘭花的信紙,食指中指夾著:「你想知道這上面的內容嗎?」
林植本能感覺不妙:「不想。」
她是被安蒂坑了一把嗎?
「哦,那算了。」李擇宜將信紙塞進書里:「不過是我以前寫給安蒂的情書,沒什麼好在意的。」
林植要被逼瘋了,為了避免李擇宜再說出什麼奇怪的話,她趕緊雙手將耳朵捂上。
他竟然喜歡過安蒂,安蒂不是他的准嫂子嗎?
李擇宜好像是特別鍾愛安蒂這一大美人類型的。
李擇宜饒有味地看著她,拉開她捂住耳朵的一隻手,故意說給她聽:「林小姐,你似乎對我的道德品行多有誤解,安蒂是通過我認識我哥,在我哥和我之間,我才是那個被拋下的可憐人,你說為什麼呢?論學歷我不比我哥差,論相貌,我這張臉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拿得出手的地方。」
林植實在忍不住,話脫口而出:「因為你哥比你正經。」
他似不解:「我哪裡不正經?」
林植往後退:「看起來就不正經。」
李擇宜一步一步逼近,林植後面是牆退無可退,他的頭低下來,林植能清晰看見他鼻尖的那顆痣,莫名地危險。
「可是,林小姐,你之前不就是很喜歡這樣的我嗎?」李擇宜眼尾弧度上翹。
林植實在受不了這樣的距離,默默地說了一句抱歉,不管他聽沒聽見,下一秒腳踩高跟鞋狠狠地踢了李擇宜的腿。
李擇宜悶哼一聲,林植趁機從他胳膊下鑽出去,腳步噔噔地跑了。
這地沒法待了,林植現在只想回家,她在燈光璀璨中選擇逃離,連走帶跑,別人看她這麼急,以為出了什麼急事,一路上沒人攔她。
林植一路暢行無阻地離開禮德斯老宅,在一眾停在外面的豪車之間找到自家的車,無論她在裡面待多晚,司機都會一直等著她。
後車門自動打開,林植提著裙子坐好,因為走得太快,她的心跳還沒有平緩下來:「叔叔開車走吧。」
她突然愣住,被她喚作「叔叔」的人向後轉過頭,那張精緻得不像話的臉出現在林植的視線中,長發被他用黑色繩索束得高高的,很像古裝劇里離家出走的漂亮少年俠客。
第7章
很奇異,看見他的那一刻,林植不安的心剎那間平靜下來,他是特意在這裡等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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