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沈迁越听不懂似的,他特地喊的“眠眠”而非“浓浓”。
彼时的姜织眠正在赶往临市的车上,听到这话愣了一瞬:“你来了么?”
“嗯,我在楼下,给你买了早餐。”
“。。。。。。”姜织眠掩饰性地捋了捋耳边的丝,有些心虚,“那个,不好意思呀,我今天要去芜城看辩论赛,可能要几天不回来。”
“没关系的。”那头的声音依旧好听,带着股酥麻感,让姜织眠忍不住捏了捏耳垂,“本来就是我没提前问清楚,是我的不对,你不用说抱歉。”
姜织眠眉眼一弯,接着便听到池砚舟问:“眠眠,我能去找你吗?”
“找我?做什么?”
“你要好几天不回来,”池砚舟沉思片刻,低声低喃,“我会想你的。”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无限的缱绻,像恋人在耳畔的呢喃,尾音勾着,简直撩人的不行。
姜织眠咽了口唾沫:“池砚舟,你耍赖!”
“哪有?”男人故作无辜,只是从喉间溢出丝丝愉悦,“我说的是实话。。。。。。”
“眠眠,你接一下我电话,好不好?”
话音未说完,被一道声音打断。
沈迁越知道抢不过来手机,所以并没有动手,站在池砚舟身侧,大声朝电话里嚷嚷,希望姜织眠能够听清。
池砚舟眸色微暗。
“你和沈迁越在一起?”
“他也来给你送早餐。”池砚舟压下内心的烦躁,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正常且不带有偏见。
“不用理他。”姜织眠没有犹豫,那颗心早就偏了,“池砚舟,你不用理他,别让自己再受伤了。”
“如果他一意孤行,你就打电话报警,要不然,你、你就打回去,总之不要让自己受伤,听到了吗?”
她的话里字里行间全是维护他的,满是担忧,甚至不惜让他以暴制暴。
池砚舟眼尾垂下,眼眸闪着细碎的光,染着明显的喜悦,轻抬下巴,笑得恣意:“我打架不会输的。”
莫名有些骄傲。
姜织眠瘪嘴:“记住我说的话没。”
她才不信。
不会输,上次能被打到?
“记住了。”池砚舟乖乖应了句,“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姜织眠松口气:“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后,她开口:“我回答你刚刚的问题,你要是不忙,可以过来的。”
池砚舟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去,矜持地努了努嘴:“好。”
她没有排斥他!
真好!
与池砚舟的喜悦不同,沈迁越如遭雷劈,像是一盆冰水都头淋到脚,冷的打寒颤。
他们的距离不算太近,但也不远。
姜织眠说的话,他隐隐能听到,再加上池砚舟根本没阻拦,所以他清晰地将就全部的话尽收耳底。
他们待在一起,令姜织眠最担忧的,竟然是他会出手打池砚舟?
让池砚舟报警?让池砚舟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