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仪巧笑嫣然。
声音清脆明朗。
“喂,你叫什么?”
眼前的小姑娘一身纯白色洋裙,斜戴着一顶插花带翠的白纱边帽。
腰间系着一条玫红色丝带。
眼神纯良无害的看着她。
那个小姑娘在光里站着。
什么都不做就已经足够神采奕奕了。
她低头去寻针。
声音似旷野荒凉的风,哀怨如烟般传来。
“荷菱。”
苏婉仪站在门槛前,不进,也不退。
“姓呢?也和我的一样吗?”
荷菱并没有寻到针。
这个“也”字,却像针一样扎落进她心中。
没声儿。
带着尖尖的麦芒。
让她心里泛着苦楚般疼。
她知道自己这么多年一直用着别人的名字。
也叫阿碗。
她紧抿着唇。
如同穿针前抿一抿丝线般。
“嗯。也姓苏。”
苏婉仪脸上挂着甜腻的笑,生动鲜活。
“我叫苏婉仪,苏州的苏,温婉的婉仪仗的仪。”
荷菱端正坐着。
眉目低垂。
跟刘氏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
苏婉仪环顾四周,空荡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疑惑的问:
“你这房间怎么没有窗户?里面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怎么也该点跟蜡烛吧?”
这个屋子和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古怪。
像是独居多年的寡妇。
荷菱没有回她这句话。
她葱白的手指往旁边黑咕隆咚的地方一指。
道。
“昨天,你的灯笼落在这了。”
苏婉仪伸手去摸。
还真捡出来那只白灯笼。
但是她用不上,又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