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津不算难相处的人,加上他俩本身又不算太陌生,一般情况下他很好说话,又不缺什么条件,她完全不用担心这些。
当然了,更大原因的还是他上个月没怎么在。
还是有地方要适应的。
比如,宋南津的一切她要试着慢慢接受。
接受自己的生活要开始有另一个男人。
两个人一起生活,不只是同一屋檐下简单搭伙吃个饭那么简单,即使他们是假性婚姻,可生活是实打实的。
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作息风格、做事手法,很容易就出现摩擦和矛盾。
她没想过和宋南津之间出现矛盾会怎么样。
毕竟他俩还没到那个阶段。
可文徵确实不太喜欢那种感觉,比如,第一次睡宋南津卧室时她整晚未眠。
因为她觉得自己周身都是别人的气息。
枕头上,房间里,甚至是洗澡的浴室全都是男性用品。
两个人的东西要混在一起,两个人的生活好像有了绑定一样纠缠,这现实令文徵实在有些无法快速融入。
即使,他们曾经或许可能有过关系。
可文徵记得那已经是很以前的事了。
她当时还喝了酒,本身行为就不算可控,她不记得当时的很多细节,甚至是那次以后她连宋南津的房间具体是什么样都没记住。宋南津也是守口如瓶,人前什么声也没吭过。
可如今,她要亲眼面对着那些。
面对宋南津满柜的男人衣物,他的洗漱用品,他的私人物件,有时她简直觉得在做梦。
“那……”文徵低头,慢慢捏自己手指上的软肉:“我下次买菜就微信问你,需要什么和我说。”
“嗯。”
文徵偷偷扭头看了他一眼。
宋南津开车时从不左顾右盼,该怎么样是怎么样,除了偶尔抽烟是会单手开一段车,但这时候都是全神贯注。
文徵看到他偏薄的唇,削瘦的侧脸,还有微泛有成熟味的身躯。
其实,他们俩那天晚上的细节她都记得的。
黑暗时他不太明显的喘声,或是不明显灯光下他吐着气紧紧逼视她的那冷直视线。
或是他在后,牙齿会狠狠咬在她锁骨上。
不能想了。
她闭眼,收起有点滚烫的思想,说:“回去了你是不是要去快递站来着,能帮我顺带着拿一个吗。”
“嗯,可以,码发我就行。”
“好,那保安挺不好说话的,你……”
“怎么了,他刁难你了?”
“没。”文徵说:“就是那爷爷人还挺好的,上次送菜我吃,就想和你说说,去的时候可以把这个送过去。”
文徵从包里拿出买的一瓶罐子递过去,说:“我也不知道老爷爷喜欢吃什么,去菜市场感觉榨菜什么的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