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道如赛道,宋南津扣着特别定制的指套,手指轻扣孔敏,完美弯身准备姿势,球投了出去。
strike。
计分板出现一个“x”。
周遭响起附和的捧场声。
有人适时过来说:“宋先生,文小姐那边来找,说要见您。”
宋南津说:“知道了。”
“那您……”
他站直身,面不改色把指套往上推:“让她先进来。”
风声很大,文徵的大衣边差点被卷起来。
滨城这场晚秋太冷,冷得人竟有些不能适应。
她在前台等了五分钟才等到人示意,上一秒还在望这里的消费牌出神,下一秒有人喊,她起身过去,礼貌浅递了名片:“新闻记者,文徵。”
对方笑:“文小姐请。”
别人都以为她是新闻记者,实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位主护着的人。
没人会敢怠慢。
里头氛围很浓厚,文徵进去的时候刚赶上霍学义在大喊:“大满贯!大满贯!”
他坐高位,周围都是女伴。
几个公子哥众星拱月,身边欢声笑语坐着些人。
文徵一眼看见正投球的宋南津,他就是此时的目光焦点,不用怎么说话,甚至表情也不用摆,照样是人为他捧场。
他手腕上绑了带,往前一抛,周围人顿时呼声四起:“全垒打!宋南津牛逼!”
文徵就站门边,识趣地没吭声了。
宋南津倒是没什么反应。
站直身。
瞥见那道熟悉的纤瘦身影,面色未动,接着去拿另一颗球。
文徵和旁边人说:“能否帮忙喊一下宋南津,我有事找。”
别人坐那儿笑:“这儿的都喊人叫宋公子,或者,宋哥哥”
文徵面不改色,直接当着全场面喊他名字:“宋南津。”
声音吸引了所有人。
宋南津侧目,看过来。
人群都在等。
只见他把保龄球放回去,手套摘下来,眼皮也没动一下:“怎么了?”
大家讶异,他竟然回了。
文徵看了眼周围,说:“有空么?聊聊。”
宋南津没听。
周围人又笑:“妹妹,有什么不能直接在这聊的,没事,公事或是私事都可以,我们可以当听不见。”
文徵置若罔闻:“宋南津,嘴都亲了,不能这样吧。”
大家愕然,话像被堵回去,又看回去。
宋南津没否认。
那人自觉不妥,也忽然不敢调侃她了。
什么亲嘴的,她能亲到宋南津的嘴?那这人不一般。
他把手套丢边上,跟人说:“我去一会儿。”
出去一路没怎么讲话,文徵跟宋南津旁边。
过道时边上有人颔首点头示意,宋南津抬抬手,算是跟人打过招呼。
文徵跟他身后,也不怎么讲话。
直到他转头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