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寄进行了很认真的思考。
他早就知道他和文徵之间要坚持不下去了,很早之前就有预感了。从他上岸之后,接触到更高层次的人以后,文徵也很好,可,他们路不同。
他还是舍不得过去的那几年的,他想等一阵,和文徵再好好聊聊。
直到他送走人,转过身,在路边看到文徵。
熟悉的身影,如月光一样羸弱纤瘦的影子。
他一顿,脸色立马凉了两分。
“徵徵,你怎么……”他知道对方肯定看到了,张寄心里有些发抖,不知道怎么说,看着文徵朝他走过来,他丢下烟头想解释。
清脆的一声响。
耳朵冒金星响。
他僵住不动,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
甩完这一耳光,文徵说:“张寄,我们结束了。”
她拎着包直接就走。
后头几个姐妹也跟上来,经过张寄时对着脸色如丧家之犬般的男人啐一声:“渣男,呸,真是我们当初看错了!”
他攥了攥手,扭过头,对着文徵的背影喊:“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难言之隐,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苦衷?你在意过我吗?你心里有过我吗?我追你,我要捧着你,我要哄着你,文徵,你心里真的喜欢过我吗?你和我在一起真的不是因为习惯了我的感情?”
文徵头也没回,像没听见。
张寄却一下像被戳中痛骨一样。
他迈步追上去拉住她胳膊,声音发颤:“你那么轻易就跟我提分手,你心里有两分念想过我吗?就因为我出了那件事?我本来真的跟我老师什么也没有的,原本是那样,是因为你后面的态度!我们认识七年,文徵,因为七年你就那么跟我提分手,你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吗?”
“你有真正在乎过我吗?”
文徵闭了闭眼,好像有话要说。
“就像你说的在乎,什么压力。扪心自问,这一年,只说这一年。”
心里情绪翻涌。
她压住了:“我没有吗?”
她看他眼睛,那里面除了无声询问,什么也没有。安静得一如平常的文徵。
那一刻,他就知道答案。
他讲不出话了。
文徵最后也只剩一句:“没什么好说的了,张寄。”
手被她别开,张寄也一下被戳中,点着头:“好,没什么说的,那就不说了,分,那就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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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闹剧扯得很大,结束得却很快。
直至他们离开那条街道好久,那几家大排档前回荡的声音才结束。
事后路人也会转眼忘掉,刚刚有一对恋人在那里闹了分手戏码。
文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或者,天冷了,她并不想说话。
出来穿的少,直到回过神走在路边她摸了摸自己胳膊才察觉温度有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