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臣知道她和骆斌一样,下定了决心的事就不会改。
“这件事骆斌他知道么?”姜屿臣问。
“斌说我做主就好。”许静提到这个名字,身体还有些轻颤,又自嘲一笑,“他总是这样,什么都听我的。”
后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姜屿臣又想要抽烟,满口袋找却找不到一根。
先恢复过来的那个反而是许静。
她摁下胸腔里的起伏,往后看了眼,“我知道我不全是对的。”
“好在他弟弟现在来了,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这样也能有个寄托。”
所以许静刚刚才会松出口气。
姜屿臣陪她站了一会,又提出让她再等等,等骆肇出来后顺便一起吃个饭。
许静却说她是自己开车来的,下午要去医院,晚点还要再去忙新店的事。
等姜屿臣把她送上车的时候。
许静接了个电话,对方应该是个什么客户。
尽管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她的语气已经变回之前那样,平和里透着沉稳。
临走时,许静让姜屿臣开庭那天告诉她,还说他这个弟弟有任何需要帮忙的,都可以找她。
能做到这个地步的女人是真的爱过。
姜屿臣本已经不想说了,可等到车发动前,还是对着车窗:“斌哥的任何亲人,都比不上静姐你在他心中来的重要。”
“他希望你过得好。”
许静坐上车时已经戴上墨镜,闻言神色一闪,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动了两下。
最后抬起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停几秒又说,“那个孩子,麻烦你了。”
“放心吧姐,他是斌哥的弟弟,我肯定得照顾好。”姜屿臣道。
看着车扬长而去。
姜屿臣才叹出声,回过头时,才发现骆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正站在他的正后方。
“见完了?”姜屿臣问。
他现在有意识想把语气放松快点,但事实是很难做到,再开口时嗓音也有点哑。
骆肇点点头,把之前姜屿臣给他拿手里的水递回来,“哥,喝点。”
他最近时不时会“哥”一声。
姜屿臣也不嫌弃他喝过,接过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八月的太阳正午是最烈的。
姜屿臣揽了一下他胳膊,“走吧,咱回家。”
骆肇瞥了眼放在肩上的手,垂着眸没有拿开。
这次来没有遇到死刑犯,姜屿臣顺当地把车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