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姜屿臣莫名松出口气。
无非是些垃圾广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弄得自己这么紧张,还特意拍照存下来,跟什么商业间谍一样。
他盯着手机看了许久,最后把里头那几张照片删除了。
四月的江城干燥又凉。
姜屿臣本来已经关灯睡觉,睡到一半却硬是给嗓子干醒。
他坐起来,先捂着嘴干咳了两声,下意识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
骆肇每次给他按摩完都会打一杯温水放旁边,就是怕姜屿臣半夜起来口渴。
但人今天没来,所以保温杯里当然是空的。
姜屿臣睡下了轻易不会下床。
先又回去躺了一会,想逼着自己睡着,但嗓眼里像是呛了口辣椒油,火辣辣的。
只能起来去客厅。
可刚把底下拖鞋穿上,屋内的门忽然从外面拧开。
黑暗中。
骆肇全身只一个大裤衩,站在那里,看着刚从床上下来的姜屿臣也愣了下。
两人同时往中间看,诡异地对上视线。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屋里安静得甚至能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姜屿臣着实吓了一跳,起初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定定站在原地没动,连旁边的灯都忘了摁开。
瞅着眼前这个人半天才道:“你怎么进来了?”
还不穿衣服。
其实更想问的是怎么有事不敲门,大半夜跑人房间里来,这要是他完全睡着的时候得多奇怪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骆肇整个人都陷在背后的黑暗里,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却闪着暗光,只一下又偏开头,“我做噩梦了。”
“噩梦?”姜屿臣眉头微皱。
不是奇怪他梦见了什么,只是这也不是几岁小孩了啊,这种不是通常醒了再能继续睡么,怎么还带半夜开门的。
骆肇这情况说是梦游还差不多。
吓也吓过了,姜屿臣把旁边的灯打开,光溜的少年就这样杵在灯光底下。
薄薄的肌肉贴在腹部,腰窝微微往里收,小臂线条紧实的延伸,像是一个细长的倒梯形,能清楚看到上面凸起的青色血管。
他以前不是没跟人一块洗过澡,明明那时候骆肇的身材还不长这样。
姜屿臣发现自己目光完全停在这具身体上,挪开的时候故意咳嗽两声,“那你梦到什么了?”
骆肇也注意到他的视线,眉间动了两下,往前稍微站一点,“不记得了。
接着又说,“不是什么好梦。”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
莫名奇妙的,姜屿臣只觉得脚心有热流瞬间涌上来,大脑“嗡”的一声,但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下来,越过眼前这个人往客厅走。
边走边说,“既然不记得那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大晚上杵这是能辟邪还是咋的。”
骆肇一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