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奶奶的就是正道的光吗?元司晨疲惫至极,迷迷糊糊的心想。
逯行之歪头看着他,似乎多了一点同情。他蹲下来凑近了一点,拉开他的裤腿看了一眼,皱眉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元司晨被翻来覆去地审了一个下午,现在再也没有精力编一套谎话出来,索性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他以为逯行之会笑出来,但直到他说完,逯行之也是一副认真的样子。末了,逯行之低下头,轻轻按压他的淤青,“痛不痛”
“嘶——别!”
元司晨疼的倒吸一口凉气,想躲开他的手,但这么一动弹反而疼得变本加厉。
逯行之眉头皱得更紧:“这样已经一下午了吗?怎么不和派出所的人说”
元司晨梗着脖子:“光顾着生气,忘了。”
“你不说,怎么让他们报销算了,能站起来吗?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你不能再拖了。”
元司晨挣扎了几下,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坐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逯行之见他实在为难,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外套脱掉,别扭地背对着他蹲下来:“上来吧。”
“啊?”
倒不是元司晨不乐意,虽然他们两个人差不多高,但在元司晨印象里,像逯行之这种长期缺乏锻炼的人,身上一定都是虚肉,更何况逯行之看起来连虚肉都没有。
逯行之连着催了几声,他才犹犹豫豫地趴上了逯行之的背,生怕把他压坏了。然而逯行之一站起来他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元司晨的实际体重比他看起来要重一点,因为他肌肉密度大。但是逯行之背着这么一个大男人并不很显得吃力,而且就他的肌肤感受到的而言,逯行之衣服里面的肌肉轮廓还是很明显的。
这人平时穿得一点不露,想不到身材还挺有料。元司晨忽然冒出了这个想法。
“咳,”逯行之忽然干咳了一声,“别在我耳朵旁边呼吸好痒。”
“嘶,对不起。”
元司晨这才发现逯行之耳朵已经红了,脸颊有汗滴下来,濡湿了鬓角和前额的头发。他看着逯行之赤红的耳尖和湿漉漉的侧脸,心里莫名的乱了一小拍。
一定是天气太热,受伤的脚腕又太疼。嗯,一定是这样。
气氛在逯行之说完那句话之后变得尴尬,元司晨被尬的心慌,没话找话道:“诶对了,我奶奶是让你给我打的电话吗?她为什么不自己打”
逯行之走了一段路不免有点喘,往上掂了掂有点下滑的元司晨,答道:
“她不是不会用手机吗?”
元司晨不假思索地反驳:
“她会啊,我之前教过她,她之前都是自己给我打电话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