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司晨笑嘻嘻地发问,手里还拿着两个玻璃瓶,里面是橙色的饮料,透明的气泡在瓶中上涌,散出凉气。
逯行之压根不想理他,弯腰拾起篮球就想走。
“诶你去哪?不打球了”
逯行之头也不回,抛下一句“你管我去哪儿”。
“啧,行!我管不着,亏我还给你买了饮料,我一人喝两瓶得了。”
逯行之闻言停住脚步,犹豫片刻,还是磨了磨后槽牙,快步转身走过去,一把拿着汽水儿就要走人。
“你得在这喝完,等会玻璃瓶还得还呢。”
逯行之拿着已经喝了一口的汽水儿一阵语塞。
“你套路我是吧”
元司晨挑起眉,纯熟地摆出无辜相:“干嘛又不是我规定的玻璃瓶不能拿走。”
“”,逯行之想找出什么有力的话回怼,看着元司晨真诚的姿态,大脑像宕机了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
元司晨看着他的表情都替他憋得慌,同时又有些得意:“没话说了这可稀罕,还有你逯行之接不上话的时候吶。”
逯行之没理会他的揶揄,沉默了一会,忽然正色问道:“你昨天晚上说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吗?”
气氛忽然严肃,元司晨贱兮兮的笑容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啊?”
“你当时想都没有想就否定了,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元司晨顿了一下,一时有些发懵;他其实没有真正想过这个问题,当时的不假思索不是什么豁达开明,而只是因为对方是逯行之。
我不能让他走,因为他是逯行之——当时的元司晨只有这个想法。
逯行之见他犹豫,猜想着也许元司晨心有芥蒂,心里阴沉着有些难受。
“算了,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如果你还愿意和我做室友,就在今天晚上十点之前告诉我。不说的话,我就自动离开,不用你为难。”
逯行之说得一套一套的,元司晨听得一愣一愣的。元司晨神经大条,从来不会考虑那么多,听到这乱七八糟的一番话,先涌上心头的就是烦躁。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皱眉斥道:“你什么意思?就想跟你做室友还得巴巴儿的求着你,哄着你,跟你说‘请你跟我做室友吧!’,是这意思吗?”
逯行之也皱眉,他不懂怎么他一番好意,到了元司晨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呢?
“不是啊,我”
元司晨冷哼一声,摆手打断他的话:
“你在这瞎安排什么呢?我让你替我做决定了吗?我都说了不介意,不在乎,听不懂吗?我t才不会像那帮小姑娘一样讨好你,你也用不着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