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就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吧。”我无比敷衍的回答道。
说来也奇怪,本来一点也不饿的我,饿了……
明明记得刚刚出门的时候刚吃完饭,怎么突然来到了这里之后,这个肚子在这个时候,还真的“咕咕”的叫了起来。
这么离谱的吗?
胡平趁我愣神儿,找来了两个杯子,给我俩一人倒了一杯白酒。
纯纯透明的酒瓶子,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看上去非常劣质。
但是酒倒在杯子里之后,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进鼻腔,我才意识到,这酒绝对是好酒。
单闻酒香,绝对比那些茅子,凤子要强的多。
“来吧兄弟,一人一只,慢慢吃。”
胡平也没把襁褓从我怀里要过去,就这么任由我抱着,说着还递给我一只鸡。
看着这只鸡油光瓦亮的,指定非常非常的香。
说实话,什么都没放,直接架火上烤的鸡,还能一点儿不糊,依旧这么油光锃亮的,绝对是手艺。
肚子早就饿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率先举杯,说道:“恭喜大哥喜得贵子…额,喜得六子!哈哈,敬你一杯!”
胡平满脸的笑容,举杯跟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然后就直接冲着自己面前那只鸡就开动了。
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只觉得他真的非常的纯朴,一点儿也不做作。
我笑了笑,这才浅尝了一口杯中酒。
卧槽!这是酒吗?
这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吧!
纯纯是我的第一反应。
不辣不苦,酒香浓郁,一点也没有酒精呛口的感觉。
入口非常柔,带着淡淡的甜味,咽下去丝毫没有阻拦,就像喝水似的,不,比喝水还要顺畅的多。
酒一到胃里,这才能感觉到这真的是酒,火热火热的感觉,久违了,回味有点玉米的香甜,爽!
放下酒杯,我从面前这只鸡身上,把鸡头扭了下来。
我从小就爱吃鸡头,老人常说吃鸡头当大官,所以我从小就爱吃鸡头。
烤的鸡,表皮酥脆,明明什么佐料都没放,但光凭这鸡肉的香味,就足够了,太香了。
我明确的感觉的出来,可能并不是因为我真的饿了,而是因为这鸡实在是是真的太香了。
胡平老哥看起来非常的高兴,忍不住偷摸单独喝了几口,但也没有任何着急的意思,慢慢的独酌。
我出生在山东,从小在山东长大,酒文化根深蒂固,但没想到老哥一点儿也没有灌我酒的意思,我也就学着他,自酌自饮起来。
就这么慢慢悠悠的喝,我自己差不多就把这一瓶酒都喝出来了。
这酒虽然好喝,但是酒还是有酒精的,喝不出来,后劲可是实打实的,脑袋已经晕乎乎的了。
好几次偷摸掀开襁褓,看了一下怀里的孩子。
完了,喝多了,怎么看着,都觉得像是小狗崽子呢。
我也没多想,估计真的喝多了吧。
也可能是因为我爸妈刚给我买了一只小萨摩耶,我太喜欢的原因,以至于看啥都像小狗崽子了。
喝到最后半杯酒,我眼前已经没有任何的下酒菜了。
期间与胡平老哥相谈甚欢,他时不时的透露要和我拜把子之类的话语,我都借着酒劲点头给应了下来。
我还说呢,要拜就拜,问这么多次干嘛。
左右现在也没有下酒菜,刚喝了最后一口酒,肚子里现在火辣辣的,酒劲有些压制不住,一股脑直接全都应了下来。
不是想拜把子吗,那就拜!
择日不如撞日!
我们哥俩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外,对着大西头的月亮就跪了下来。
什么“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什么义结金兰”之类的话,听老大哥说了一大堆。
我本来就是喝了酒来的,到这里又喝了这么多,早就不省人事了。
当我们最后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揪了一下,没错,就是揪了一下,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