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析问寒发现了她在忍,析问寒觉得可能是自己说错了话,他想了想:“我带你去看看我种的东西好吗,近日番石榴熟了,可甜。”
“嗯。”少说话才能憋住泪。
“真的,可甜了。”
扶寻冬这会要是哭出来,指定是要破涕而笑的。
“可我们怎么过去呢,天亮前还赶得及回来吗?”
析问寒有些犹豫:“寻姑娘,若我拎着你的腰你会觉得不适吗?我可以拎着你从屋檐上飞过去。”
“你会轻功?”
“会一些武,”析问寒怕她误会,“这没什么了不起的。”
扶寻冬摇摇头:“传闻中,有极高舞学天赋的人能掌握水上漂的功夫,再上一层者若是有从武的习惯,便可以熟练掌握武学轻功。”
“走吗?”他朝她伸出手。
皎皎月色,她惊扰了她的月亮。
析问寒的轻功极好,他只单手轻扶在她腰间就可带着她在风中穿梭,有那么一瞬扶寻冬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摸到云。
到得很快。果然是城郊的大片荒地。
“你等我,我去给你摘几个番石榴。”
“好。”
一颗番石榴滚下来,析问寒带着一兜番石榴飞下。他从怀里掏了一颗最普通的,用衣角擦了擦递给她。
“这颗最甜。信我。这几颗虽然漂亮但不会有这颗好。”
“谢谢。”
析问寒又把那颗滚到地上的捡到怀里:“啊,忘了拿竹篮出来呢。我会帮你兜到角门处。”
“你武功很好,对吗?”
“对,”析问寒还在擦番石榴,“我暂时不欲使别人知道,可以替我守密吗?”
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就不是别人了吗。
扶寻冬告诫着自己不要多思,多思必耗己:“好。”
“六节也会武,”怕她理解成舞,又说,“武功。想不到吧,我们这些世家子弟私下都会学武呢。合庆也是,就是我弟弟,合庆虽然没有习舞的天赋,他的武功却是个中好手。”
“武功对于你们来说,是像礼仪一样必须学的东西吗?”
林间有几束月光投过,倒像两个人类误入了生灵的领地。
析问寒答得诚实:“是的。只有盛世才看礼仪,乱世武力是最重要的。若是战乱,放出去的箭总比阵前一支舞要有用。”
“可大玉,是靠舞力让周遭几国称臣的。”认知里一部分东西好像被翘起来了。
“是以这些年岁皆太平也。”
扶寻冬默然,她原本想阿父也许也是被拉去哪里窃取舞林秘籍,可如今一看,连舞跳得最好的人都不敢只将本领押于此,那么阿父的所作所为又有何意义。
“怎么了?”
扶寻冬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只是忽觉得吾想做天下第一舞的念头有些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