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奥尔菲斯一边烦躁地甩上了车门,一边认命般无奈的来到主驾驶上发动了汽车。他思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家做事向来会提前部署规划好,确保万无一失,他执行每一个策略前都会精心铺垫安排数个小计划,就算其中会失败几个,但可以保证谋策整体不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他所做出的谋划和诡计也很少会失败。但是不知为何,这次,他为最终目的铺垫的种种计划全部栽在了弗雷德里克头上。送礼、坦白情史、宣告恋情,这向oga表明真心的种种攻势通通都已失败告终,甚至还惹得弗雷德里克更加悲伤痛苦,喝下了不该喝的东西。
那原本是给自己喝的酒,因为计划的铺垫再次超出预期,奥尔菲斯对后续的发展也感到失去了掌控,这让他有点无所适从,心生不安。于是端了一杯高浓度的烈酒来缓解压力,但不想这杯酒他还没喝几口就全进了作曲家肚中,这下可遭了,没把人哄好,还又一次把人放倒了。
“呃……好痛……好痛……”
弗雷德里克躺倒在后车厢里,痛苦的揪住了胸口的领结,紧闭双眼难受翻来覆去的翻身,发出阵阵呻吟。
奥尔菲斯火急火燎地赶紧开车载着神志不清的弗雷德里克回家,但oga情况不容乐观,花香混合酒香的信息素爆发在车厢内,本人也被巨量的情欲浸泡磋磨,一直在呻吟。奥尔菲斯知道现在必须马上带人赶回家好好接受alpha信息素的灌溉,但他其实不想这样做,今晚他有大事要和弗雷德里克商量,他需要一个清醒的作曲家,所以当计划再次出现纰漏,需要保持的清醒的人陷入混沌迷糊的状态,急需他的帮助,家却退缩了。他不是不想上,而是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再与oga温存。
“啊……啊……痛……好痛……奥尔菲斯……奥尔菲斯……”
听见身后的人已经被折磨到丧失了理智,居然开始呼唤自己的名字了。奥尔菲斯叹了口气,选择急转弯,把轿车停在了无人的角落,自己下了车,打开了后车厢,颇有几分不耐烦地解开了腰带。
“奥尔……菲斯……”
弗雷德里克像溺水之人渴求氧气那般朝自己伸出了手,可怜兮兮地红了眼角,磨蹭着双腿,弱弱的呢喃着自己的名字。但奥尔菲斯看着美人为情所困的性感模样,心中居然浮现出了悲凉的情绪。带着也不知道今晚的计划还能不能顺利进行的忧愁,家进入了车厢,把oga的屁股抬了起来,解开了自己裤链,把对方衣裤脱到小腿,随便扩张了一下就直接插了进去。
身下人马上传来一声惊叫,疼的躲闪起来,但这次奥尔菲斯极其不耐烦,他直接掐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肢粗暴地抽插起来,oga过去已经被细致妥帖的前戏惯坏了,根本受不了这种敷衍的对待,立马疼的小声抽泣起来,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从脸颊滑落,这又让他心软了,奥尔菲斯动作慢了下来,低头温柔地吻掉了对方的眼泪,同时也感觉状态上来了。明明是抱着速战速决的态度,却没忍住多温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远处汽车的鸣笛声惊醒了alpha,让他清醒了过来,于是草草在oga体内中出,结束了这场潦草的性事。
“呃……”
被中出的弗雷德里克终于恢复了一点神智,刚清醒了一点,就发现自己的裤子被脱到了小腿,下半身泥泞不堪,车厢内漂浮着糜烂的味道,而alpha正压在他身上,拿着张纸巾替他清理脏污。
“你?!你在这里?!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oga没力气动,却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向后躲闪,一边躲一边用心虚的眼神往车窗外四处张望。
嗬,就知道恢复清醒的弗雷德里克不会领情,不过看他这副又羞又愤还不敢太大声,怕被人看见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得了吧,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跟你做爱吗?要不是因为你在我身后没完没了的呻吟呼痛,娇滴滴的叫我的名字,我看你受不了才帮你解决一下,到底是谁不听我的阻拦非要喝酒的?”
“我……”
奥尔菲斯绝对在弗雷德里克眼里看到了一瞬即逝的杀意,但马上,那股杀意就被挫败和无力取代了,作曲家身上的锋芒尽数软了下来,别开了头。
“……我回去还要喝。”
“哈?都说了你不能喝酒,还想变成这副只能任我摆布的模样吗?下一次我可不会管你了……”
oga突然上前搂住了奥尔菲斯,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用非常小的声音说道:
“……这不是有你嘛。”
“……”
奥尔菲斯的第一反应是弗雷德里克被人掉包了,或者被夺舍了。
他诧异地看向了趴在他怀里害羞到不敢抬头的人,才慢慢反应过来作曲家刚才都说了什么,随即一阵狂喜席卷了他的头脑,原本担忧可能会失败的计划突然又充满了希望,他又觉得他可以了。
因为后车厢已经不能待了,奥尔菲斯把弗雷德里克带到了副驾驶,重新发动轿车重返回家的路途。这一路上他的心情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以至于他甚至没发觉自己在哼着作曲家曾经弹奏的乐曲。
等回到欧利蒂丝庄园时,oga被暂时压制的欲望再次泛滥,美人虚弱地靠在椅背,身上再次迸发出强烈凛冽的香气。
“奥尔菲斯……”
弗雷德里克的脸隐藏在阴影中,但声音却透着对奥尔菲斯的浓烈爱意。作曲家肯定自己也没注意到自己每当动情时,就会情不自禁的深情呼唤家的名字。
“……抱我。”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奥尔菲斯简直现在就想把oga按在副驾驶上办了。但理智的阀门再一次拦住了他,今晚还有大事要做,到时再与爱人温存也不迟。于是alpha吻了一口对方的额头,珍重的捧着对方的脸,用温柔的语气告诉他,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希望他能先忍耐一会儿,先上楼等他回来。
把弗雷德里克哄上楼后,奥尔菲斯自己来到了被锁上的酒柜,拿出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还是作曲家爱喝的种类。随即深呼一口气,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带着好酒像个傻子一样在厨房里转了两圈,随即下定决心才上楼去见oga。
弗雷德里克面色潮红,已经洗完了澡,换好了纯白的睡衣,拆开了发绳,任由铂金色的发丝散落,像等丈夫晚归的妻子那样,神情平静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
一看见对方,奥尔菲斯就感到退缩。人生头一次,他在面对弗雷德里克时感到手足无措,慌乱不安。他故作镇静地给自己和对方倒了一杯酒,想说点什么,结果看见弗雷德里克漂亮的瞳孔里倒影出自己的身影时又一次心跳加速,于是故技重施,转身在房间里晃了一圈,重新措好词,再回到作曲家身边时,想开口却又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想说什么都忘干净了。
没办法,奥尔菲斯根本不细品,直接一口闷了酒杯里的好酒,想靠酒精的给予他勇气和力量。一口酒下肚,他确实感觉好多了。
你在害怕什么?退缩什么?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奥尔菲斯,你也不想看见弗雷德里克更加憔悴、继续枯萎下去吧?
脑海中闪过了一幕幕弗雷德里克悲伤痛苦的画面。于是家重新振作起来,转过身正视oga,终于要把话说出口时,却发现对方朝他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
弗雷德里克难得笑了,作曲家还是那么美、那么令他心动。但是那笑容中却透出几分残忍之色,他看向奥尔菲斯的眼神分明充满爱意,却又那么悲伤。
“奥尔菲斯,一切都结束了。”
奥尔菲斯瞪大双眼,他不明白弗雷德里克在说什么,但马上,家就感觉眼皮无比沉重,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困意像川流不息的潮水那样席卷了他……
奥尔菲斯缓缓倒在了桌子上,陷入了昏迷。
弗雷德里克过于平静的看着alpha在自己面前倒下,他早有预料般起身,冷静地拖着昏迷不醒的家扔到了床上,随即掏出了藏在自己睡衣袖口的药剂滴管,把剩下的所有不明药剂尽数滴进了自己的那杯酒里,仰头喝了下去。
“……一切都结束了……奥尔菲斯……”
做完这一切,oga无限柔情地向alpha伸出了手,用手背轻轻地、如同羽毛一般轻抚过对方纤长的睫毛和脸颊,充满爱意的眼神望着对方的睡颜。然后……作曲家躺倒在了家的身侧,像一个索求爱的孩子那样伸手搂住了家的腰,把头埋进了对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