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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因从早上就有些热,习惯了烧,身体无力也没当回事。
被吵醒才六点,卧室里没开灯,寂静的只有窗外的风声。
降温后竟然下雨了,北风呼啸而来,公馆墙上的爬山虎只剩秃秃一条抽打着窗户,黎因摸摸被耳塞压住酸痛的耳口,深呼一口气,好奇怪的感觉。
“是情期嘛。。。。”黎因伸手去够床头的灯,意识有些迷糊。
开了灯,黎因从床头翻出救心丸含在口中试图抚慰下心跳太快的情绪,过了一会好像没什么用。
鼻尖嗅了嗅空气,他总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茉莉味。
但他感觉到空气是热热的,如果他是a1pha的话才能闻到浓稠的甜度和香。
他的腺体曾经打了太多抑制剂,前一阵裴会长给他临时标记很频繁,两人总是亲亲,在他的身上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腺体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反应了,要烧。。。
不会吧,才一天不见,就会这么严重吗?
黎因脑袋懵懵,用被子裹紧自己,身体开始抖,他感觉到有些不对。
他想拨通裴会长的电话,指尖抖,这份心慌来自于没有信息素抚慰的生理反应。
讨厌裴会长。
怎么可以真的不给他留一针抑制剂,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多亲一亲他。
黎因吸了吸鼻尖吸,撑着手肘起身,棉质睡裤有些湿,他又羞又气,托着身子想去洗个澡冷静一下,不然裴会长回家看见自己这样像什么样子呀。。。
霸总每次对伴侣动情却不肯碰他,都是用凉水冲凉的。
触碰腺体热,这时候退烧药对他来说无济于事,冲了凉似乎更甚,湿哒哒的丝顺着后颈在他的腺体上水滴石穿。
一滴又一滴的刺激着他的腺体释放着新的信息素。
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被抽魂,被子里残留几分昨天晚上和裴会长抱抱的味道,只有一点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黎因拨通裴长忌的电话,声音哑夹几分颤。
声音随着窗外的雷声一同倾注到话筒另一边。
刚洗过澡,电话在床上亮着屏幕。
“我在回来的路上,一个小时后到家,在房间里不要出来,知道吗?”
“黎因,在听吗?”
“小兔,你哪里不舒服吗?”
男人的声音在话筒中传来,好像昏暗电影中主角最后的暧昧声,黎因听到了他的声音,可自己没力气回答,他想让裴长忌带一针抑制剂回来,不然自己又要一周起不来。
可他已经回不了话,外面雨大起来,黎因钻进衣柜里,湿漉漉的头在一堆摆放整齐衬衫上蹭干。
他的尾巴夹在双腿中间,从来不知道裴会长的衣柜竟然这么大。
听着男人在电话中有些焦急的声音,他穿着裴长忌的衬衫,鼻尖一耸一耸的在每一件叠好的衬衫上嗅,像个情的小猫用脸颊蹭。
都被洗过了,只有身上这一件是刚洗澡出来现裴长忌早上换过却没选择的衬衫。
他想要琥珀松。
想闻一闻裴会长的味道。
耳边听着男人遥远的声音被隔绝在衣橱外,蜷进衣柜里无意识的筑了一个小巢穴。
双腿紧紧夹着尾巴,每一件摆放整齐的衬衫都被他一下又一下的仔细闻着,试图在洗衣液的香气中找到几分男人的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