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着巧克力蛀牙又犯,但痛的甜蜜而幸福。平静的看着事后发觉而黑了一张脸的执事,冷哼着,一副打死不招的烈士脸,傲慢的一口咬定是自己闲得无聊去拿巧克力吃的。
多萝西远远看着那个会在自己和利兹谈话时,偷偷蹲在未婚妻高背椅后拿着小本记东记西的凡多姆海伍。
还有三个捣乱的仆人簇拥着自己小小的少爷,争相为其辩解。
黑发的执事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大有要谈崩干架的架势。
执事背后的未婚妻抱着这野男人要动她未婚夫就跟他拼了的决心,抬着脚想要偷袭。
她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觉得,既幸福,又遥远。
无事可做,简单的告别后,她伸手取过衣架上的呢子风衣,围上红色的羊毛围巾。
推开大门时冷风呼啸而来,田中管家送了她很长一段路。
围巾上柔软的流苏蹭在脸上让她觉得痒。
逐渐转正的多萝西日渐繁忙起来,晚上恰好是派遣科和总务科的联谊,科里除了几个加班的没什么人,按着值班表的顺序多萝西顶了夜班。
晚上八点到早上四点。
少女脚步匆匆想着趁着下午回家多睡一会儿。
路上梧桐枝头有黑色的鸟儿在窃窃私语。
“天真冷呢呱。”
“快要下雪了呱。”
“今晚会下雪吧呱……。”
然后鸟儿离开了枝头。
干枯的叶子回旋着落了下来。
……
天气的确冷了,本来平时都是一大早的多萝西出门买面包吃,结果葬仪屋偏偏嫌天冷风大怕把她刮坏了什么若干理由,自己懒着不出去生拖着多萝西。
然后葬仪屋自己掌勺做粥。
于是后来多萝西每天早饭都会吃到葬仪屋掉进粥里的头发……
她扭过头趁葬仪屋不注意抽出根银色的发丝感慨这就是长头发的男人。
呢子的风衣披在高背椅的靠背上,壁炉里火焰正盛,木柴燃烧偶尔发出几声破碎的细响,橘红的火光勾勒出男人偏显阴柔的轮廓,再为他的银发镀上了层浅浅的金。
被多萝西拒绝了晚上怕她一个人值夜班怕,一起去办公室的要求后,葬仪屋便怏怏的歪头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望着火光发呆,多萝西自知理亏,但保持原则上班不带亲友,扭着头也不去看他。等了半晌期间偷看了少女几眼未果,最终葬仪屋失望地叹长气。
后来对面的椅子上,女孩终于入睡呼吸平稳神情宁和,男人便转而望着她出神。
等女孩醒的时候他再摆出一张脸,说自己今天累了,然后摆摆手人也不送叫她别误了时期赶紧走人。
这时候才七点,感觉到葬仪屋明显睡得比平时早,多萝西疑惑的直瞅趴在扶手上的葬仪屋。男人依旧看着火光,语气平和如同饱经风霜看遍世间沧桑的老者。
“小生又不是永动机,也是会累的嘛……”
“你又不陪小生……”
他不笑发呆的样子像是一只寂寞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