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中医讲究的是一人一方,我的理解就是看人下菜单,根据每个人的不同情况,在用药上进行调整增减。
而且好的中医大夫是会根据每个人的情况调整药方,甚至更换一种或者好几种药。
甚至会根据药材的质量情况增大某种药材的用量。
很多时候看中医看不好病,并不是大夫不行,而是药不行。
中药材不像西药那样子是工厂化生产制造出来的,产地不同采摘的时间不同它的药效和药性就是有区别的。
而医生开方的时候,就是按照克数来,有可能你赶上了某种药材,它的质量差点,药效差点,然后你的药方就不管事儿了,病就好不了了。
我为什么敢报中医科,就是我觉得我可以非常有经验,因为在这个时代,我可以找很多的大夫让他手把手的教我诊脉,教我针灸。
甚至所有的医科都要经历的,让人痛苦的解剖课我也可以轻松的过关。
至少我看到的残肢断臂和残缺的肉体已经不会恶心的要吐了,所以看到大体老师的时候,我会比其他人更快的适应。
虽然中医学院录取通知书还没有来,但是我可以先提前适应一下把一个人刨开的那种感觉。
快要到黄昏的时候,我看大家的脑袋都砍完了,那些卫生兵们也每人拖回来几个轻伤员,开始施展他们那些蹩脚的技术,把那些伤员折磨的惨叫不止。
我叫过来几个动作比较麻利的,已经把手头的伤员处理掉的卫生兵,让他们去战场上给我挑选几个合适的尸体。
我需要躯干基本完整,但是受伤在不同位置的,比如说胸口受伤的,腹部受伤的,我给他们的理由是我要检查一下我们的散弹对人体杀伤的情况。
研究这个问题虽然让人毛骨悚然,但是非常有理由,要知道,大小不同的散弹,不同的距离,击中的人体效果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作为一个主官想要研究一下这种问题,应该也是理所当然的,于是十几个卫生兵借着阳光的余晖又回到了战场上。
而这十几位在战场上翻动尸体的卫生兵,却把对面的那些清兵吓坏了。
现在天色已暗,光线不太明亮,虽然看的不太清楚,但是人体的活动基本能够看到。
卫生兵的铠甲为了和其他的士兵区分开,所以就把这些卫生兵铠甲后面的部分都刷上了白色的颜料。
而正面部分却没有动,因为害怕在作战的时候,敌人看到一个颜色不一样的人,误以为是指挥官,会集中攻击他。
而背面涂上白色之后,我们自己人却知道这是卫生兵,会重点保护他,指挥官也不会让他去干一些危险的活。
而我们这身铠甲,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显得人非常的魁梧粗壮,毕竟上身就是一个大号的竹筐。
而且这套铠甲最明显的一个特征就是它的特殊的头盔,摩托车头盔似的藤子头盔,我是第一个给大家配的。
然后在这个头盔上再扣上一顶黑色的厚竹皮制作的斗笠。
现在这种头盔佩戴的舒适性,以及双层结构的强大的防护力已经让于家军的士兵都接受了。
所以别看我们这支5ooo多人的队伍一部分是铁甲,一部分是竹甲。
但是头盔都是一个样式的,颜色都是黑色的。
这样一来在远处的清兵就看到战场上一个黑色的人形,一会儿变成白色的,一会儿又变成黑色。
这是因为士兵们一会儿后背对远方,一会儿正面对远方,随着光线越来越暗,远处就只能看到白色,黑色看不到了。
远处就只能看到几个白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这就更令人恐惧了。
而我们的那个标志性的黑色的斗笠,清军的士兵原来道听途说的无常军的传说更加的清晰,而且有了切身的体会。
随着太阳完全落山,光线更加的不明,这群突隐突现的白色的身影,更让大家脑海中那个无常的形象更加生动了起来。
这是黑白无常在收魂吗?
这个问号让很多的清军一个晚上都没睡着觉。
今天晚上我们也有很多人没睡着觉,特别是那群卫生兵。
因为我让这群卫生兵给我举着火把灯笼,然后我让他们帮忙,在一个小木头台子上解剖了五六具无头尸体。
我用从木匠那里借来的大小不同的斧子,锯子和凿子。
还有几把锋利的短刀,把这些尸体解剖的七零八落。
我虽然没有上过解剖课,但是小时候在农村见过屠夫宰年猪。
所以我就指挥着一群人用斧子锯子把尸体的胸骨锯开,锯不开,劈开。
肚皮用短刀划开,把这个尸体的内脏全部露出来。
然后在火光的照耀下寻找这些内脏上的伤口。
最后找出伤口里面的散弹。
当然,我也动了动手,但是大部分的工作是我指挥这些卫生兵干。
4o多名卫生兵,最后只有几个神经大条的晚上吃下了饭,包括我在内,晚上都没吃下饭去。
当然,其他人是不知道的,最后我只喝了点白粥就睡觉去了。厨师们给我专门熬的鸡汤,炖的鱼肉,我是一口都没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