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正要说话,四耳有所察觉,堵住了她的言语:“三目大人好生威风啊。”
蔺雨潇挑挑眉,看来四耳不希望她在此地自爆身份。
“怎么,你这病秧子,也要进来掺一脚,说太子殿下的不是?”
昼天山忽然骂道:“你这年轻人,怎火气这么重呢!”
此乃修仙大家的掌门人,三目被这一说,瞬时傻了眼,不明白自己怎会成为众所矢之。
是的,局面真是越来越乱。
人就是这样,有外患时才知抱团取暖,没有外患时便内斗不休。
“噗嗤!”
蔺雨潇一声笑,众人的目光再落回了她的身上。
秋棠道:“适才想起,望菱姑娘乃国师钦点而来的人,三目,不得无礼。”
脖间的刀终于移开,蔺雨潇歪了歪头,顺势用上了溪娘的名号:“没错,我乃国师的关门弟子,我所言所行,皆我师傅授意,地罗山降妖,乃太子殿下执意为之,师傅不愿拂了太子殿下的脸面,才在圣前为太子殿下美言,如今师傅,派我来监管太子殿下的举措,还望殿下体谅,莫要让我为难。”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你师傅来了,都要为太子殿下马是瞻,更何况是你。”
三目瞪着眼睛又要拔刀,秋棠一臂拦在三目胸前,竟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望菱姑娘无需搬出国师压我,我既是太子,一言一行,背后是整个昌隆,必不会作出什么有损昌隆的事来。我想请问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蔺雨潇道:“太子殿下早如此说,进展便快多了。”
她环视一圈,在场之人,有的同伴永远的留在了地罗山,有人不情不愿地跟着秋棠出生入死。
“昼掌门,我知道您有办法可出这地罗山,是吧?”
昼天山微微点头。
只这举动,兵士们躁动起来。
并不是没有人想着自行逃离过,但此地邪乎得很,单独行动多是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蔺雨潇又道:“我看,此间既有修仙人在此,降妖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门的人来吧,皇城中的人不如跟着昼掌门离开此处,或者,你们自行决定。”
方才还对着蔺雨潇动刀的人这会眼珠子转了转,方才只以为蔺雨潇是与国师一样,总闲着没事憋着坏,故意羞辱太子殿下,没想到她会出此言,领皇城的人先下山回去,还有高人领路保证安危。
“太子殿下。”趁着大家都沸腾起来,三三两两又窃窃私语,三目又摸到了秋棠身侧,小声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先下山吧。”
“为何?”秋棠不解。
三目道:“殿下,这一路凶险,死了多少人,百姓们知道了您来过地罗山降妖,有了这个名声便行了,还是莫将自己置于险境,我是怕,我护不住您。”
方才蔺雨潇说得难听,秋棠也只是略微不悦。这会听见了三目的劝说,直接脸色大变,怒斥三目:“放肆,我奉旨降妖,只是要有一番大作为,为国为民,你岂能说出做做样子这种话,这不是令我父皇寒心,令天下百姓寒心吗?”
他越说越大声,昼峦星在旁咯咯笑。
亲弟拆台,秋棠低头:“如风,你在笑什么?”
昼峦星收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本正经道: